“恩恩,在學校的時候,我就喜歡你,那時候,你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從現在開始,你能重新看看我嗎?不是以好朋友的身份,”陳喬語氣誠摯,眼裡的目光也分外柔和,“我知道,你和越曾經是多麼刻骨銘心,可是……有些事畢竟早就過去了,我希望你能重新開始。”
容恩將手抽回去,“陳喬,吃飯吧。”
“恩恩!”
“有些事過去了,我知道,再也回不到從前,可是陳喬,並不代表我結束了一段曾經,就要開始另一段新的,你明白嗎?”
陳喬陽光下的雙眼明顯黯淡下去,但是從容恩話中,他至少聽出了希望,“恩恩,我不bī你,我會等你。”
“陳喬……”他的執著,令她難安。
“你不要說了,這是我最後的堅持。”陳喬qiáng拉起嘴角,將容恩平時最喜歡的菜夾到她碗裡,他的細心周到,於她,始終一如既往。
斯漫的事,過去都快半個月了,可媒體卻依舊死死咬住了不肯鬆口。有的報導說,她已經逃到了國外,有的則說,她自殺了,沒有搶救過來,要麼就是,她被哪個富豪給包養起來了……閻越偶爾會和容恩發幾條簡訊,電話都很少打,當他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天色都晚了。
容恩上了車,兩人哪都沒去,閻越只是搖下了車窗在那一根根地抽菸。
“斯漫,沒事了嗎?”容恩率先打破沉寂。
“她qíng緒很不好,”閻越左手撐著腦袋,似乎很疲倦的樣子,“現在,我和她的經紀人輪流守著她。”
容恩點下頭,問完之後,便發現再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她雙手cha入兜內,閻越見她垂著頭,便將菸頭彈至窗外,“恩恩,這段日子對不起,不能好好陪你。”
容恩心中始終有個疑問,之前不敢問,是怕傷了自己,她牙齒輕輕咬住下唇,鬆開之時,上面便留下個清晰的痕跡,“越,你對斯漫,是有感qíng的吧?”
閻越茶色的瞳仁閃了下,眉頭忽然擰起,“恩恩,你誤會了。”
“越,也許,只是你自己沒有察覺到罷了,”閻越某個方面和南夜爵很像,他若真對斯漫沒有丁點感qíng,就不會在這風口làng尖上將麻煩往自己身上攬,“當初,我和斯漫遇見時,我就應該知道,你們是早就認識的,而且,關係並不一般。”
閻越沒有說話,他和斯漫,那些有過的,他知道瞞不住容恩。
她手指摸到那枚戒指,將它牢牢握住後,攤開閻越的手掌,將戒指放上去,“這個東西,你還是留著吧。”
閻越咻地抬頭,滿面難以置信的神色,“恩恩,你……”
“越,”容恩打斷他的話,“第一次的訂婚宴後,我們兩個就已經走得很遠了,這枚戒指第二次還是沒能帶到我手上,也許,真的是天意。”
“恩恩,等我將斯漫安頓好後,我一定……”
容恩握住他的手,讓那枚戒指藏在他掌心,“越,這些日子,我想的真是很透徹,當初,在訂婚宴後,我就知道你和斯漫的關係有多親密,只是我當時只顧傷心,沒有細細去想,也可以說,我不敢往深處去想。我們曾經的誓言多美好,那也都過去了,要不然,你也不會有斯漫……”
閻越喉間哽住,他本想說,他和斯漫的開始只是逢場作戲,可如今,斯漫身敗名裂,他可還開得了這個口?
“所以,我們不要再死死抓住曾經不放手了,讓自己活的好過些吧。”
“恩恩。”閻越側首,那張臉上,神qíng是那般痛苦。
容恩靠在車窗邊,羽睫輕垂,那種神色,就猶如凋零的罌粟般,雖然蕭索,卻有致命的吸引力,她雙手扣在一起,想了許久後,才揭開那道已經不再流血的傷疤,“況且,我懷過別人的孩子,還流過產,這樣的我,怎麼能像之前那樣jiāo給你?”
“恩恩,”閻越嗓音輕顫,“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容恩突兀地拔高音調,整個空間似乎都在戰慄,“你有過斯漫,當我在思念你的時候,你抱著別的女人,在想著如何向我報復,越,我們已經不再是當初青澀的我們,愛qíng摻雜太多東西後,真的會變質。”
“我不會放手,”閻越雙眼通紅,忽然用力握住容恩的雙肩,“恩恩,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我不會放手!”
容恩掙開,打開車門後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手臂被扯回,閻越眼神焦慮,我承認,我和斯漫有過,恩恩,你原諒我這次,不會再有以後了。““越,是我覺得累了,這份感qíng,傷我至深,我再沒有力氣堅持下去了……”
她用力掙開,閻越剛要追上去,電話便響了,他本不想理睬,可又怕斯漫出事,只得停住腳步。
容恩上樓後便將門關上,再跑回房間將自己反鎖在屋內,腦子這回反而清醒了,她什麼都不想,bī著自己趕快睡著。
儘管這樣,早上起來的時候,雙眼還是紅腫。
閻越後來沒有追上來,接到電話,便急急忙忙離開了。
頂著一對熊貓眼上班,剛到公司,沈默就拿著皮尺讓容恩張開雙臂,“恩恩,告訴你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