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側首,女子的笑凝聚在嘴角,淡淡勾起一抹,不深亦不淺,恰到好處。她不像別人那般刻意討好,也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總之,令你又覺靠近不得,有種從骨子內滲透出來的疏離感。
“今晚,我做你的舞伴。”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承蒙裴公子看得起,”恩深知這樣的男人她不能接近,一絲一毫都不行,“我已經有舞伴了。”
裴琅雙手伸出欄杆外,右手勾住酒杯,他點點頭,容 恩側首望過去,那樣的角度,恰好看見男人眼底的深邃,他抿下嘴角,忽然便轉過頭來,視線對上她,“容恩,我勸你一句,南夜爵,你還是少接近為好,不然會給自己惹上麻煩。”
幾乎秘有人都會對她說上這麼一句,可有的人,並不是她想去接近,隨波逐流,她就那麼陷入了囫圇中。
“裴公子,原來你在這……”珠簾被幾雙手隔開,想要攀關係的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裴琅唇瓣勾起,漾起無奈轉身,“原來是蕭經理,您好……”
容恩適時退場,正廳內,沈默那頭正四處拉關係,這般看來,倒也是jiāo際的高手。
沒過多久,頂頭的燈光便黯下去,同事拿了個蝴蝶面具給容恩,“方才你不在,這是我給你挑選的,舞會馬上開始了。”
容恩將面具帶上,看到沈默和沈軒傲就在不遠處,她雙手搭上男伴的肩膀,“看來,今晚還成化妝舞會了。”
“上流社會的東西,難得有這個機會,權當享受吧。”
容恩但笑不語,舞步和著節拍走,廳內回dàng出悠揚唯美的曲調,空氣中,有紅玫瑰的香味,làng漫無比。容恩一個旋身,指尖擦過男人的手指,她輕觸下,就知同事這個動作明顯過了,就在她擔心會láng狽摔倒之時,卻迎面撞入一具結實的懷抱,當即撞得鼻子通紅。
纖細的腰身被男人的大掌禁錮住,緊貼和身下襯出無比曖昧,容恩驀然抬頭,入目的,是一張銀狐面具,由於燈光太暗,她看不清男人的臉。
“你是誰?放開我。”容恩伸出手去,手掌卻被男人緊緊扣住,這樣的環境下,靜謐無聲,一點動靜就能被人察覺,容恩只能將想說話聲壓在嗓子裡頭。
男人沒有回答,嫻熟的舞步將容恩帶到舞池中央,他落在她後背的大掌隨著兩人身體的接觸而逐漸向下滑去,就在容恩即將斥責時,男人彎下腰,俊臉陡地湊到她面前,“你……”對方很高,容恩即使穿著高跟鞋,還只是到他耳際。
張嘴的瞬間,男人卻得寸進尺,舌尖探入她嘴中,將花瓣推入,同時,大掌移至她腦後,這吻被愈見加深,她掙扎,他要馴服,他進一步,她退一步,花瓣在嘴中被碾碎,嘴角被鮮艷的色澤染紅,男人面具下的雙眼逐漸深邃,某種yù望甦醒,在他體內翻江倒海的難受。
舞步早就凌亂,容恩被他拖拽著離開舞池,二樓的走廊邊,有很多臥室,他隨意踹開一間後將容恩拉進去,裡面很黑,關上了門,伸手不見五指。
容恩被她壓在牆壁上,男人健碩的胸膛死死抵著她的後背,她急的滿頭是汗,“放開我,你究竟是誰?”
男人的腦袋靠在她勁間,容恩一說話,嘴中便散出些許玫瑰的芬芳,他傾上身,吻,近乎到了撕咬的程度,他將她的臉板向自己,白狐的面具蹭在容恩臉上,讓她覺得齊養難耐。他的手穿過她高高開叉的裙擺伸進去,容恩想去踹他,卻被壓著分毫不能動彈。
門板上,忽然傳來一陣碰撞,緊接著,是男人難以抑制地低沉嗓音,以及女人細碎的嬌吟,門把轉了兩下,“裡面有人。”
“呵,看來有人比我們還急,”男人擁著女伴急忙離開,“我們去別的房間。”
容恩深覺恥rǔ,她掙扎幾下,卻聽得身後傳來男人低緩的笑聲,他鬆開手,卻依舊壓著她,仿佛是怕她逃走了,男人將薄唇湊到容恩耳畔,熾熱的氣息輕撫在她勁間,他開了口,“恩恩。”
掙扎的動作,驀然僵住。
容恩後背繃得直直的,這聲音,她怎會忘記?
而且,南夜爵說的是,恩恩,而不是容恩。
冷汗順著眉角滑落,男人將她的身體板向自己,抬起她的手摘去自己的面具,他握住容恩的指尖,讓她在自己在自己臉上輕撫,“恩恩,可還記得我?”
她呼吸都緊張地閉攏起來,所幸是在漆黑的環境內,南夜爵看不見她臉上的神色。
"原來,是爵少。”容恩qiáng自鎮定,她告訴自己不要緊,只是次巧合罷了。
聽她這般語氣,南夜爵暗夜中的嘴角邪肆勾起,她裝起來,還真是有一套,既然她喜歡玩,他就陪她玩玩,看誰能守提住底線。
男人什麼話也不說,就是低下頭來,細碎的吻一下下落在容恩嘴邊,她皺下眉頭,卻又不敢推開,“爵少,才多久不見,你不會,是又對我有興趣了吧?”
這句話問出口後,容恩垂在身側的手便緊緊攥起來,她的緊張,南夜爵了如指掌。
他故意不說話,讓她在那份煎熬中折磨自己,前額想抵,他雙手輕落在容恩肩頭,這才發現,她居然全身都在抖。
南夜爵嘴角的笑慢慢收回去,難道,他的不放手,就讓她害怕成這樣?
他雙手固定在容恩背後,彎下腰,薄唇輕吻在那枚胸針上,堅毅的下巴輕靠在她柔軟的胸前,這般突來的親昵,令她屏住呼吸。
“恩恩,我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現在,是你自己上門的。”
“我馬上走,我現在就離開,可以嗎?”容恩推了下他,男人卻紋絲不動。
“南夜爵,我若在你身邊,只有令你愈見厭煩而已……”
“恩恩,你不是說,你愛我嗎?既然這樣,我不能辜負你。”南夜爵忽然拉開房門,扣住她的物將她帶出去,走廊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紛給點頭致意,男人優雅地報以禮貌一笑,出了別墅後,便露出霸道的一面,幾乎是將容恩拖到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