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住的那個房間,忽然開了燈。
容恩措手不及,仿佛能聽到她起身穿衣服的窸窣動靜,“南夜爵,快進去。”
“恩恩,回答我,你還敢逃嗎?”南夜爵咬著她的耳朵,一手貼住她的小腹,將她更緊密地壓向自己。
“你這個瘋子,快進去!”
“別激動,”男人嗓音沙啞,那種靡亂之音聽在耳中,帶著殘缺的xing感味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南夜爵,你……”
任何謾罵到了嘴邊,徒留無力。
“說,我要讓你親。說出來!”
容恩握緊的手指慢慢鬆開,血色逐漸回到指尖,“我不逃了,我不會再逃了……”
身後,男人拉起薄唇,惡魔終於收起摧殘的爪子,他嘴角揚起乖戾的弧度,手臂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回臥室內。在轉身闔上門的瞬間,容恩看見樓下的王玲走了出來,似在找尋那奇異的動靜出自哪裡。
容恩掙扎,她抓住了僅有的救生圈,可換來的是什麼?她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應該認命?這個社會上,到底多少人是在按著自己的人生軌跡走呢?他們偏離了,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南夜爵將綁著她手的領帶鬆開,只是他的逗弄,挑不起她的回應,最後,便gān脆成了發泄。
這晚,容恩真的是被他重傷了。
男人的這種懲罰比挨鞭子還要令人吃不消,容恩向來覺得自己是很能忍痛的,但到最後,她還是陷入了昏迷。
的大chuáng上,只有中間地方時凹陷下去的,容恩躺著的姿勢就是嬰兒還未出世前,盤踞在子宮內的那種自我保護狀態,一條黑白相間的簿被單覆在她肩膀以下,她沉沉睡著,頸間的經脈涇渭分明,些微跳動的頻率讓旁人看著總算鬆了口氣,還好,是活著的。
南夜爵從起來時就發現她在發高燒,他拍著她的臉,卻叫不醒。
徐謙被擾了清夢,趕過來時就看見這幅模樣,他將容恩身上的被單住下拉了拉,看見她手臂以及背部的大灘淤青。
chuáng邊上被撕碎的衣服以及那種qíngyù後的味道還瀰漫在空氣中,徐謙不用想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爵,你玩的太過了。”
男人坐在chuáng邊,黑色浴袍下的健碩胸膛徐徐起伏,他想說自己沒有玩,可容恩滿身傷痕確實是他親手弄出來的,“會不會有事?”
“現在才知道後怕,”徐謙看的有些壓抑,便別過腦袋,“高燒很容易退,我不知道她身上到底傷成怎樣,我留些藥膏在這,你給她清洗後塗上,不感染便沒事。”
南夜爵低著頭沒有說話,許是知道自己這次過分了,又拉不下這個面子說什麼,容恩始終睡著,維持著相同的那個姿勢,連身都沒有翻一下。氣息微弱,總覺得一口氣會接不上來,虛的厲害。
徐謙將東西準備後好,給容恩手背上cha上點滴,他動作輕柔,cha進去時,容恩只是手指頭動了下,並未有什麼反抗qíng緒,“到了晚上,應該就不燒了。”
南夜爵已經換好衣服,他看了下點滴的速度,又俯下身看看容恩醒了沒,“她怎麼還是睡著?”
“問你自己,”徐謙沒好氣地堵他,“爵,你是不是太兇猛了點?”
“不損我你會死嗎?“南夜爵瞪他一眼,他只想給她教訓,沒想到她體質這麼差,睡了一夜就折騰成這樣。
“接下來的事你自己弄吧,“徐謙將東西放下,“我幫不了你,回去睡覺了。““晚上再過來趟。”
徐謙走後,南夜爵吩咐王玲煮些清淡的東西,容恩醒後肯定會餓,他沒有去上班,躺在chuáng上,讓容恩枕著他的肩膀,想讓她睡得舒服些。昨晚的痛,已經鐫刻進她心中,所以,但凡有點動靜,容恩便像是刺猾般縮起來,她蹙起秀眉,眼皮不安地動了幾下,南夜爵以為她就要醒來,便伸出手掌在她臉上輕拍幾下,“恩恩,恩恩?”
腦袋只是在他胸口蹭了下,眉心凝聚起的躁動散開後,她便再度沉睡。
南夜爵將她額前的頭髮撥開,露出整張蒼白的小臉,她若能像現在這般安靜地向他服一次軟,他也不會這麼對他。男人將臉抵著容思的頭頂,懷中的女子越發瘦弱了,好像都不長ròu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