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喬拳頭頓了下,忽然伸出手去拉拉容恩的雙手,他手臂穿過桌面,手指緊緊用力, “恩恩,既然你和越已經結束了,試著接受我,好嗎?”
容恩能感覺到他掌心內濕膩的汗水, “陳喬,我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不合適,我只是把你當成朋友。”
“恩恩,從讀書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了,那時候,看到你和閻越那麼開心地在一起,我真心希望你們好,可是現在,既然他給不了你幸福,你為什麼就不能將這個機會留給我?” 男人說的動qíng無比,眼神灼灼,手也越握越緊,容恩試圖掙扎,眉宇間擰了起來, “陳喬,你不要這樣。”
男人眼神急切,傾起身想吻過去,容恩掩飾不住心中的厭惡以及失望,她撇開腦袋,語氣冷硬不少, “陳喬,你知道我現在的男人是誰嗎?”
陳喬腰部果然僵住,臉色稍微垮下去些, “是誰?”
“南夜爵,” 容恩明顯見到男人眼裡有幽暗閃過,目光稍懼, “他跺跺腳,白沙市就會地動山搖,我出入,都有人隨身盯著,說不定這時候,他們就在門外,陳喬,你別這樣。”
他握緊的力道果真鬆了些,可始終沒有確定, “恩恩,你不是已經離開他了嗎?”
“我家裡,你想必是去過的,我沒有和我媽住,就是同他在一起。”
陳喬頹敗地鬆了手,重重坐回椅子上。
“恩恩,你為什麼還要同他在一起?他不是什麼好人,爵式暗地裡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
這席話若是換在之前,容恩定會以為陳喬這是純粹的替她擔心,為她好,可現在聽在耳中,都變味了, “你別擔心,我沒事的。”
陳喬還向說什麼,可容恩已經不想再坐下去。
“你和越畢竟是有血緣的,能幫的話,還是儘量拉一把吧。” 容恩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留下句話後,就打開包廂走了出去。
他沒有這個力氣追上去,如果是閻越的話,他也許還能有所把握,可是南夜爵,這個男人太qiáng大,他若想要硬碰硬,絕對是以卵擊石。
容恩走出咖啡屋,似乎已經是傍晚了,臉上忽然覺得冰涼刺骨,抬起頭,才發現下雪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輕輕揚揚,整個天際都是一張白紙,被照明燈打成qiáng光,令人眼迷目眩,容恩沒有帶傘,而且出來的時候穿的很少,站在外面打車的時間,身上就被雪花給覆蓋了。眼睫毛上也凝結起水霧,壓得她眼帘幾乎都抬不起來。
回到御景苑,車子沒有開進去,容恩付了錢後,朝園子裡面跑去。
才這麼會,雪花就已經在地面上鋪起薄薄的一層,有的甚至凝結成冰,這天氣,真是說變就變。
她順著鵝卵石的道路小跑,實在是冷,四肢都冰涼,便加快了腳步,可路太滑了,容恩才跑兩步就摔了下去,雙手撐在地上後順著慣力滑向前,臉也磕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手掌擦破了皮,五臟六腑因這劇烈地撞擊,幾乎糾結到一處,容恩咳了幾聲,爬起來的時候,褲腿噌到邊上的泥土,總之,是láng狽不堪。
她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血跡,膝蓋好像也撞到了,走路的時候疼的厲害。
容恩拿起包,這會走不快,索xing就拖著回去,打開客廳,裡面的暖氣撲面而來,她換了拖鞋,頭髮上的雪遇到暖氣就花了,如今都濕漉漉地凝結在她發上。
王玲正在廚房忙碌,聽到動靜出來, “容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摔破了吧。”
容恩來到樓梯口, “沒事,你去忙吧,我先去洗個澡。”
“好,那你當心。”
容恩順著樓梯走上去,剛要回到臥室時,就見南夜爵正從次臥室內出來,本來門是沒有關上的,男人見到容恩回來,便折回去一步,將房門帶上。
她收回目光,準備走進主臥。
“你去哪了?” 南夜爵幾步跟上來。
容恩雙手被粗糙的石塊擦傷,掌心內都是一道道鮮紅的傷口,雖然不大也不深,但是看在南夜爵眸中,只覺刺眼。
男人定是知道她今天去了哪的,容恩將包放到chuáng頭柜上,褲腿上還有淤泥,她起身來到洗手間,才剛要跨進去,就被身後的南夜爵拉住手臂,將她拖回來。
“我問你,你今天去哪?”
容恩全身都濕透了,頭髮也láng狽地緊貼在臉頰上,雪水正順著頸部流入衣領內,她全身髒兮兮地站在那, “我去了閻家。”
南夜爵俊臉yīn暗,手指用力,容恩一邊肩膀被拉起來, “你當真放不下他。”
容恩想掙開,可男人五指鉗住她,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容恩,我睜隻眼閉隻眼,不是要你這麼放肆下去的,你看看你這幅樣子,我好好對你你不要,非要弄得這麼láng狽。他不是回來了麼?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出現,你作賤成這樣,是給誰看?”
南夜爵見她這個樣子,只覺怒火攻心, “你別告訴我,你又被他給玩了,容恩,人家把你當猴耍,你還真是天真地貼上去,閻越算個什麼東西?他若對你真有愛,就不會縮頭烏guī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