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爵並不知道閻越會對鶴望蘭過敏,這件事上,她相信他。
容恩仔細回想,臉色也跟著凝重起來,“這條項鍊是兩年前越親手為我戴上的,而他哮喘發作,就是在給我戴項鍊的時候,我一直想不通當初的衣服上為什麼會沾上鶴望蘭花粉,會不會,就是因為這條項鍊?”
“對”那名主治醫生至今仍記得,“當初的那套衣服,就是在領口上找到的那種花粉。”
也就是說,這條項鍊在到容恩手上之前,就已經藏有鶴望蘭花粉。
閻冥抬頭望向容恩,只一眼,便神色複雜。
“那會是誰?”閻守毅神色肅穆。
閻越從他們的對話中猜出些端倪,他眼神黯淡,頓覺痛心,“媽,難道你們以為是恩恩要害我嗎?”
閻夫人僵著臉沒有說話,但神色已經說明一切。
閻越唇瓣若有若無地勾起抹寵溺,他說的話並不多,因為還沒有多餘的力氣,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鑿在人的心裏面,深刻抨擊,“就算你們要懷疑任何人……都不要將恩恩摻進來,因為她不會……永遠不會。”
第一百零八章 開始bī迫
榮恩神色鬆動,閻越的這番話像是秋風拂過她的心頭,奇暖無比。
臉上,五個指痕印時分明顯,紅的滲出血絲。
“越,當初還有誰接觸過這條項鍊嗎?”
閻越頭痛yù裂,“媽,我想休息一會,好累。”
“好好好````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不急```”
“媽,”閻越喊住她,“你以後別打恩恩,你打她就是打在我身上,一樣疼。”
閻夫人掌心現在還疼,閻越的事,榮恩雖然已經撇清了關係,可她對榮恩卻回不到兩年前那樣的態度,畢竟改變了很多,他們已經不相配。再看閻越,如今醒了是肯定不會放手的,他還不清楚裡面的變故,若是知道了,又該如何接受。
閻守毅攬著妻子的肩膀將她帶到一邊,現在還不是計較這些事的時候,閻越的恢復至關重要。
榮恩來到他chuáng邊,握住他的手,閻越目光柔和的落在她身上,“恩恩,你瘦了——”
榮恩在他身側坐下,她有很多話想和閻越說,可是到了嘴邊,卻又不知怎麼開口。
“病人需要休息,這裡留個人照顧就行了。”醫生開始下逐客令。
閻夫人本想留下,可閻越卻已率先開口,“媽,你先回去吧,這兒有恩恩就行。”
閻夫人嘴上不說,心裡自然是不放心的,她點點頭,跟著醫生來到外面後,並沒有離開。
閻越身上又被cha上管子,榮恩噙淚,“越,你難受嗎?”
“不難受,”閻越深褐色的短髮隨風輕揚,“我睡的是很久了,我看到爸頭上都長了白髮,恩恩,這兩年你過的好嗎?”
男子的目光永遠那麼澄淨,任何一點謊言,仿佛都是對它的褻瀆,榮恩別過臉去,將頭枕在閻越胸前,“好,我很好。”
“我當初就這麼睡過去,你嚇壞了吧,恩恩最經不起嚇了????”
榮恩的腦袋輕靠著閻越的下巴,他望著女子烏黑的頭頂,可惜抬不起手,不能觸摸到他記憶中的那頭柔順,“知道我擔心你,我害怕,你怎麼還自己睡著不肯醒來?”
閻越胸膛起伏了下,似是在笑,“我聽到我們的說話聲了,好像是在學校吧,我喊你恩恩袋鼠,你吵著和我鬧,我心想,原來我睡的並不久,當時,就像睡了個午覺一樣,我就睜開了眼睛。”
“睜眼的時候沒有看到我,你害怕嗎?”
“怕????”閻越嗓音帶著獨特清遠的特質,“就算四肢當時不能動,都沒有看不到你來的害怕,我看到劉媽在哭,她沖向門口喊爸媽,我就知道自己睡了很久???”
“是啊,”榮恩緊緊抱著他,“兩年,真的很長。”
病房內,此時還有一人,看到這幅和諧的畫面,硬生生的顯得他是多餘的,閻冥來到chuáng邊,黑色短髮下,雙眼透出琉璃般的yīn郁及複雜,“哥???”
“冥,”閻越輕拉起嘴角,目光落在那張同自己截然不同的俊臉上,“你比兩年前看上去更不會笑了。”
閻冥想去拉起他的手,只是還沒觸碰到,便換了只手,閻越目光隨之落在他藏於身側的手背上,他神色變的急切,“冥,你的手怎麼了?”
閻冥的視線同榮恩的不由的對上,二人均是靜默,半響後,才聽男人不以為然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