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讓秘書連夜加班去置辦年貨,而大多數都是為容媽媽準備的。
小年夜的這頓飯,南夜爵讓王玲一起坐下來吃,容恩胃口不是很好,動了幾下筷子後就上樓了。
南夜爵將一個紅包遞到王玲手邊,“明天就過年了,收拾下回家吧,過了初五再過來。”
“謝謝先生。”
過年的時候,主家都會給個紅包討喜氣,王玲連連感謝,拿起來時,卻是沉沉的一大疊,“這,先生,太多了……”
“拿著吧,你該得的。”南夜爵側首,望著王玲喜出望外的樣子,有時候,人要快樂真的很容易,可惜他和容恩的快樂,是錢買不到的。
要不然,他肯定會花下所有的錢,換得她一輩子幸福。
第二天,容恩起得很早,洗了澡,再將頭髮chuīgān後才下樓。
客廳裡面,堆滿了東西,都是南夜爵吩咐秘書去買的,包括昨天她沒來及買下的羽絨服以及那件毛衣。容恩的東西,南夜爵尺寸拿捏的很準確,但是給容媽媽準備的,都是一件東西同時買了幾個碼號。
有羽絨服,保暖衣,毛衣……容恩挑出容媽媽的碼號,放在一個袋子裡面。
這些東西,是容恩早就想給媽媽準備的,她該慶幸,南夜爵沒有選擇直接給錢。
南夜爵換了一身純白色的西裝,整個人顯得意氣風發,很有jīng神,容恩並沒有立即回家,先是去了司芹同奶奶的墓前祭拜,等全部東西準備妥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後。
依舊是那個狹窄的樓梯間,南夜爵停好車子,提了東西跟在容恩身後。
這兒環境並不好,沒有電梯,只能靠腿跑,兩邊的牆壁已經泛huáng,各種小廣告的標籤貼刷在上面,容恩還沒有到家門口,就聽到了來自屋內的吵鬧聲。
她急忙上去,鄰居大媽見到她,忙拉住她的手,“恩恩,你怎麼才回來,你媽和人吵起來了,我們怎麼拍門她都不開。”
門外聚著好幾個鄰居,容恩忙拍門,“媽,媽你開門。”
聽到她的聲音,裡面的門哐的就打開了,出現在眼前的赫然是劉媽,正在爭吵的閻夫人衝到門口,"容恩,終於見到你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容恩忙擠進去,南夜爵眉頭緊蹙,在閻夫人怒視中進了屋。
門被緊緊關上,但看熱鬧的鄰居並沒有散去,“那男的是她家閨女的男朋友吧,長的真美啊……”
“你個老糊塗,男人哪有說美的,那叫一個帥啊……”
“是哪,比社區那個小劉醫生還帥,容媽媽福氣真好,看那樣子,好像很有錢的……”
南夜爵將東西放到沙發上,容媽媽氣的兩個手直抖,男人上前,喚了聲。“伯母。”
“容恩,我們怎麼都找不到你,原來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你個害人jīng,要不是你,越她也不會死……”不等容媽媽有何反應,閻夫人便撲上前道。
容媽媽生xing淡泊,從不喜和人爭吵,有時候受了委屈都是自己承受,可這會卻坐不住了,她拄著拐杖從沙發上站起來,“你們閻家做的對嗎?為什麼什麼事都怪在我女兒身上?我倒要問問你,你說越死了,那之前那個又是誰,他要和恩恩訂婚,臨時卻又反悔,說那麼多話來羞rǔ我的女兒,你們閻家是大戶人家,不管我們恩恩再怎麼錯,你們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去傷害她,你的兒子是寶貝,我的女兒就不是嗎?”
容媽媽激動萬分,臉色漲得通紅,“如今,你們還鬧到我家裡來,越那孩子,我也很喜歡,他們兩個孩子的感qíng你們也知道,我再問問你,越既然成了植物人,兩年了……你們為什麼沒人和恩恩說一聲?當初我女兒為了那孩子脫了一身ròu,瘦的只剩皮包骨,你們誰心疼過?硬生生拆散他們的不是別人,就是你們……”
“你——”閻夫人伸出右手,直指二人,“你懂什麼?現在越死了,說什麼都晚了,容恩,你居然還將這個男人帶回家,你真的是要讓越走了也不安心嗎?”
容恩眼眶通紅,容媽媽搶白道,“你也知道晚了,當初越變成植物人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至少讓恩恩還有些希望……”
閻夫人還想說什麼,那副尊貴的樣子,全然不見了。
“恩恩,你先帶伯母進去。”南夜爵朝容恩使下眼色。
“媽,我們先進屋。”容恩無力反駁,只得將容媽媽攙扶進去,外面還在吵著,都是閻夫人的質問,只是那聲音越來越弱,等南夜爵敲響房門,容恩帶著媽媽出去的時候,外頭已經恢復清靜,人都走空了。
肯定是,受了南夜爵的威脅與恐嚇,要不然依照閻夫人的xing子,怎能這麼輕易罷休。
容媽媽的氣色這才好些,在容恩地攙扶下來到客廳,南夜爵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這公寓真的很小,客廳擺了張吃飯的桌子,以及狹小的沙發後,人走路,幾乎是要擠過去的。
“恩恩,這位是……”
容恩不知該怎麼介紹,南夜爵倒並未覺得有什麼尷尬,“伯母,您好。”
“好好,快坐。”容媽媽其實早就認出了這張臉,閻家出事後,報紙上的頭版都是南夜爵,她也知道,他是一家大公司的老闆,那些報紙上說的她本來就不全信,如今見容恩將他帶回來,越發就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