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知道夏家的勢力,但他並沒有放在眼裡, “不是嗎?當時的工人好像是夏主管的手下吧?他們很配合,還幫我們將門反鎖起來……”
語氣,說得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南夜爵緊捏著手中的高腳杯,指間傳出吱吱的摩擦聲,他微微眯起雙眼,裴琅知道他已經被激怒,這兒是公眾場合,可不適合打架, “不過,也算你女人有骨氣,qíng願跳樓也不答應同我好,當時還真是險,要不是我及時抓住她的話,她真從二樓直跳下去了,怎麼,這件事她沒有告訴你嗎?”
夏飛雨搖著頭,眼淚已經溢出眼眶,她沒有想到裴琅會擺她一道, “裴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你只要問問那些工人,不就清楚了麼?”
“你告訴我這些,目的是什麼?” 南夜爵沒有發愁,卻是換了種態度說話, “裴公子可不像是那種懷有善心的人。”
裴琅聞言,不怒而笑, “原因嘛,說出來也很簡單,我看上你的女人了,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爵少若不能保護得好的話,不如,將她讓給我如何?”
南夜爵冷冷笑起來,眸子裡面聚起寒光,裴琅握著酒杯同他面對面站著,氣勢上絲毫不輸給他,男人舌尖抵下嘴角,笑出聲來, “原來裴公子還有撿人剩下的這一嗜好啊。”
裴琅俊臉揚笑, “女人就和這酒一樣,越醇越香。”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沒有看見夏飛雨已經慘白的臉色,南夜爵將酒杯放到前來的侍者手上,大步走出陽台。
“爵,你等等我,聽我說……”
裴琅雙目含有深意地看著二人的背影,蕭馨將一張jīng致的臉微微抬起來,眸子內,淚光在閃爍,男人啜口紅酒,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裴公子,你不止一次這麼問我了,” 蕭馨走過去挽著他的手臂, “我們走吧。”
女人眼睛裡面的哀傷騙不了人,裴琅搖了搖頭,這夏飛雨,作下的孽還真不少。
南夜爵來不及等到晚宴結束便走出酒店,夏飛雨拎著裙擺緊跟在後面,眼淚打濕了臉,男人走得很快,寒風揚起他西服的一角,她踩著尖細的高跟鞋緊緊跟上, “爵,爵……” 這次真的不一樣了,他走得如此之快,連扭頭等她的耐xing都沒有了,夏飛雨心急之下加快了步子,卻不想崴到腳,整個人栽倒在地上,膝蓋也給磨破了。
南夜爵高達挺拔的身影越走越遠,她試了幾次想站起來,可膝蓋上的疼每一次都令她跌坐回去,南夜爵開車回到夏飛雨跟前,他踩住剎車,冷峻的面容別向車窗外, “沒想到,你背著我搞這麼多小動作。”
“爵,你別聽他們的,我……”
“我不想打電話去求證什麼,你應該知道,我若想要查的話,就算這件事掩埋多深我都會將它挖出來,飛雨……” 男人如獵豹般敏銳的眸子睨向她,南夜爵冷笑了下, “算了,這雙曾經的肩膀我早就砍去了,如今也沒有什麼好糾纏的,就算我欠過你,但是今後,別再想去算計容恩,她是你碰不了的,知道嗎?”
他口吻平淡,但是隱忍其後的yīn鷙,夏飛雨不會聽不出來, “你都相信了是嗎?”
“也怪我,給你的權利過了頭。”
男人發動引擎,夏飛雨見狀,忙雙手拉住他的車門, “爵,要不是你沒有將我晾在邊上,我也不會做那些事,蕭馨、容恩,還有那麼多的女人,你對待我,為什麼就不能像對待她們那樣?”
“所以,你就想出這種方法讓我趁早厭倦了她們?”
“我沒有,真的沒有……” 夏飛雨抵死不承認。
南夜爵手指在方向盤敲打幾下, “容恩的藥,確實是被換了的,當初能出入御景苑的,就只有你。”
夏飛雨清楚這個男人的個xing,她雙手死死握住車門, “可是……容恩她並沒有懷孕啊,而且她現在還在你身邊,所以,所以……”
南夜爵眼中一道寒光凜冽而過,他當初讓王玲隱瞞了這件事,所以,夏飛雨並不知道容恩懷孕,他將目光收回去,猛地踩下油門。
跑車叫囂了幾下就急yù衝出去,夏飛雨躲閃不及,被狠狠甩倒在地上那個,láng狽不堪。
透過後視鏡,男人只是冷眼瞅了下,他打開頂棚,讓寒風悉數灌進來。
女人俯在地上哭得很兇,南夜爵說出了這樣的話,對她而言,真的沒有比這樣再殘忍了。
想像夏飛雨愛了這麼久,最終換來的,卻是被這樣毫不憐惜地甩開,沒有什麼,比南夜爵對她的厭惡更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