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什麼那麼傷害他?不就是因為仗著他愛她嗎?
愛,是很甜蜜,但當它成為算計的時候,它就是淬出來的劇毒,狠狠刺入南夜爵的心裡,要麼他死,不然,這毒無藥可解的。
就算將容恩抽出南夜爵的生命也不可以,因為,毒xing猶在。
房門外,容愛一張臉繃起來,她臉色很難看,就算妝容再jīng致,也掩不去面上láng狽。
兩名保鏢面面相覷,只得正視前方,裡頭動靜那麼大,誰都知道定是活色生香的一幕。
南夜爵將被子蓋回容恩肩上,起身去了浴室。
回來的時候拿著條濕毛巾,他小心將容恩腹部的污漬擦去,這個女人,他至今仍不放,她想要平凡簡單是麼?可南夜爵早就說過,上了他的chuáng沒有那麼容易下去的,她想,他偏偏不會給。
到時候的話,南夜爵還是會將她綁在自己身邊,不給她寵溺,不給她快樂,不給她笑的權利,也不要再有他們之間的孩子。
就算是qiáng占個木偶在身邊好了。
這般心境,真的已經是絕望到荒蕪,就像是百年gān涸的沙漠,寸糙難生。
南夜爵洗過澡後睡在容恩身邊,一直到接近清晨的時候才被一個電話吵醒。他走出房門時神色匆忙,囑咐保鏢除了徐謙外,誰都不能進這個房間。
車子發動的動靜很大,容愛一股腦從chuáng上坐起來,披件睡衣走出去。
阿元還在外面跪著,南夜爵讓他跪一夜,他就真的動也不動。
容愛來到門口的時候,見阿元肩頭的白雪已經積起很深,男人挺直了脊梁骨,兩個膝蓋發麻發酸。
“阿元,”容愛穿的少,冷的直跺腳,“爵已經出去了,你起來吧。”
男人眼睛閉著,睜開的時候費了很大的力氣,上下層眼皮幾乎就凝結到一塊去,“容小姐,你不用管我。”
“你這個傻子,怎麼這麼死腦筋呢。”容愛全身哆嗦,她蹲下身來,嗓音壓低,“你說的那個女人現在就在爵的房間內,果然是個狐狸jīng,發方才好像醒了,還勾引他,動靜弄得那麼大,吵得我都睡不著覺。”
“老大……”阿元眼光複雜,低下頭去嘆口氣。
“反正他出去了,要不我們趁機gān掉她怎麼樣?省的以後留下禍害。”容愛說話趕緊利落,話語間毫無拖沓,嬌媚的眼神閃過狠毒,不愧是跟楚暮學來的。
“不行,”阿元想也不想地拒絕,“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他真會殺人的。”
“你昨天不也想這麼做嗎?”容愛壓低嗓子,湊到阿元耳邊,“我有辦法讓她猝死,他絕對懷疑不到我們頭上,現在房間外面有保鏢守著,你把他們引開,我動手。”
“容小姐。”阿元眼裡面有吃驚露出來,沒想到容愛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想看著爵的命再次被她捏在手裡嗎?”
阿元開始動搖,確實,從見容恩第一面起,他就開始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不會讓人察覺出來的,放心吧。”
阿元垂下的眸子抬起來,似乎下了個很艱難地決定,“好。”
容愛將他攙起來,自己也凍得不輕,她回到房間內,開始著手準備。
不出一會,屋外就傳來阿元的叫喊聲,好像說是闖進了什麼人,他衝到客廳裡面朝著守在容恩門口的保鏢招下手,兩人不疑有他,大步跟了出去。
容愛躡手躡腳打開門,經過走廊,來到南夜爵房門前,迅速鑽身進去,並將門帶上。
裡頭只開了盞壁燈,臥室內擺設樣樣齊全,中央是個圓形大chuáng,如此豪華的尺寸,就越發顯得睡在中間的容恩身姿孱弱。她蜷縮著身體,黑色好看的髮絲鋪在身下,周身都被棉被給遮蓋嚴實,就露出張巴掌大的小臉。容愛走近細看,她還在睡著,眉宇間微微皺起來,好像睡得並不安穩。
毋庸置疑,這是個漂亮女人,難怪南夜爵動心。
容愛嘴角勾勒出不屑,可她長相併不比她差,再說這女人看上去纖細無力的樣子,臉色蒼白,南夜爵閱人無數,怎會瞧上她?
走近細看,又覺得哪裡不對勁,眉宇間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
容愛見她睡得這般沉,眼色間便閃過yīn霾。她直起身,從睡衣口袋中掏出一支針管,她用食指輕彈下尾部,將裡面透明的液體推至最前方,穿著拖鞋的腳移動走到輸液架前,她一手固定輸液瓶,另一手將針管刺破塑料瓶,準備將藥水推進去。
門卻在此時,咔嚓打開。
她驚慌失措,忙將針管收回後放入口袋內,轉過身去,就見一抹高大的身影已經擠進來。
“你在做什麼?”
“尊哥哥,原來是你啊。”容愛眼裡的yīn狠散去,說出口的話,帶著撒嬌的成分。
“容愛,”目光瞥了眼那個因她動作太急而不斷搖晃的點滴瓶,他們之間的接觸也不是一兩天,他自然了解她的xing子,“爵的脾氣你很清楚,我勸你不要冒然去拔老虎鬚。”
“尊哥哥,”容愛臉色微變,cha在口袋內的左手用力握住針管,“你說什麼呢?”
聿尊冷毅的嘴角抿起,他向來和不對眼的人懶得說話,“沒什麼,你出去吧,這兒有我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