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淺笑,狹長的眸子拉開,弧度蠱惑而yīn魅,他眼裡的光很冷,幾乎就能將對方凍起來,“我自然是不會放過你的。”
南夜爵雙手撐在她的肩膀上,“如果不是那一槍打偏了,我就真的死了,”男人抬起手腕,將上面的傷疤放到容恩面前,“看見了嗎,這兒,這兒,都是因為你……那張光碟要不了我的命,可是你卻可以。”
“南夜爵,要不是你不顧我的感受害死了閻越,我們之間也不會變成這樣,我不能讓他白死,就算你對我再怎麼好都沒用,我們之間橫亘著的是一條人命!”容恩拔高嗓音說道,眼眶泛紅。
男人盯著身下的這張臉,他所做的,原以為都是為她好,他早就該意識到,容恩活下來了,但心中那顆仇恨的種子卻越積越深,所有的後果代價,到頭來,統統是要他自己承受的。
“你想知道閻越是怎麼死的嗎?”
南夜爵傾下身,目光同容恩正對,其實,所謂的真相告訴給她,她也不會相信的。
容恩視線望向男人的潭底,她眼睛圓睜,莫名驚慌起來,“你這麼說什麼意思?他不是被你……”
“不,他是被你親手殺死的。”
容恩最在意的,就是閻越的死,男人勾起笑,對她最殘酷的懲罰,無非就是這樣了。
“南夜爵,你太卑鄙了!”
“呵,”男人淺笑,嘴巴湊到容恩耳邊,“當初我進去他病房的時候,我們說了很多話,我告訴他,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他心中那麼完美的你,居然是yù誘的小姐。後來,你賣身給我,再後來……我們就住在一起,還有了孩子……”
容恩睜大雙眸,心被一道道凌遲。
“所以,他是自殺的,他受不了你的骯髒,受不了你的墮落,當生命中的最後一縷陽光都變得晦暗的時候,他還能怎麼活下去?”南夜爵含笑盯著容恩慘白的臉,是,他就是要將她再次推入地獄,讓她嘗嘗緋徊在yīn暗的地獄門口,究竟是怎樣的荒涼心境。
容恩眼睛裡面水霧氤氳,視線被模糊,“不, 你騙人……”
“是你自己不敢接受事實而已,你能接受的,就是我殺了閻越,當初你要跟著他去死,我若告訴你真相的話,你早就受不住了,容恩,我只能讓你恨我,越恨越好,後來,你果然不鬧著尋死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男人自嘲地勾勒起嘴角,“我沒有想到你真的能下得了這個手,我以為,你但凡會念著一點點舊qíng,哪怕是猶豫也好,悲傷也罷,雖然最後的結果都一樣,可於我來說,那也是不同的。”
男人一拳重重砸在容恩的耳邊,柔軟的回彈力使得他收回手去,目光越發yīn鷙。
望著容恩那雙布滿驚詫同怔愕的眼睛,南夜爵眯起了眸子,這些,並不是全部的真相。
他就是要將閻越的死推到容恩身上,讓她也嘗嘗那種日夜煎熬的滋味!
第一百二十六章背對背地活著
“不——”容恩驚叫。
南夜爵知道,她會受不了,就像當初知道閻越死時那般,“這就是真相,容恩!”男人一手移到她頸間,用為掐住,“我想讓你活下去,可是……你卻想讓我死。”
容恩的眼淚決堤而出,流油在男人手背上,他覺得有些燙手,手中便趙發加重了力道。
窒息的bī近令她緊咬的牙齒鬆開,喉嚨口被卡住,容恩只覺難受地想吐,她從南夜爵眼裡看見了那股埋藏在心裡的恨,“當時,如果閻越告訴你,他殺了我,你會替我報仇,殺了他嗎?”
會嗎?
“南夜爵,是你說的,你說你親手將他的營養系統拔了下來……”
“對,是我自找的,我活該,行了麼?”同這女人有什麼好講的?南夜爵鬆開她頸間的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用力從chuáng上拉起來,他走到暗櫃前把容恩的行李拿出後丟到她面前,隨意取出套衣服甩到她身上,“穿。”
容恩怔怔地拿起衣服,沒有反應。
“你想呆在這嗎?在這兒,我就算將關到老死都不會有人發現,還有,別再當著我的面尋死覓活的,你左路還楊和當初那般,我就將你綁起來,嘴巴堵住了,讓你像個活死人般永遠躺在這!”男人bī近而來,他雙手撐在chuáng沿,“要試試嗎?”
容恩顫抖著雙唇,在他眼裡看到了一種說到做到的決絕,她忙起身,抱起了衣服。
“去哪?”男人扣住她的手腕,將她丟回chuáng上。
“我去換衣服。”
南夜爵一手扯住容恩腰間的絲綢帶子,輕輕一拉,睡袍就向兩面敞開,“這兒就我和你,你的身體我都摸膩了,有什麼好裝的?”
他上浮輕佻,其中的尖銳更像一把尖刀般刺向滿含屈rǔ的容恩,在他的bī視下,她一件件將衣服套上,南夜爵並沒有選擇在這兒多呆,當晚就帶著容恩回到白沙市。
車子停在御景苑的門口,容恩沒想到這房子還能收回來,南夜爵將車開進去後停穩,示意她下車。
容恩雙手抓著安全帶,卻並沒有立即下車,“南夜爵,我們到了今天,是更加不可能的了,你放過我吧好不好,從此以後,你就當沒有認識過我,我也……”
“砰——”
容恩清洌的目光轉為不由自主的恐懼,男人捶向車窗的手收回來,“你倒是希望,可是,我偏偏不會遂你的願,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