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包纸吗?”
“没有。”
“那怎么包?”左正谊思考片刻,放弃了,“算了,我微信发你吧。”
他心血来潮说干就干,立刻给纪决转了二百块钱。
纪决盯着那吝啬的二百,一时有些无语凝噎,还以为他郑重其事,是要来一波大的呢。
左正谊却把刚洗完的水果塞进自己嘴里,边吃边一本正经地道:“我又不是你亲哥,意思意思得了。”
纪决:“……”
好话坏话都被他说尽了,纪决哭笑不得。
但神奇的是,无论左正谊做什么,纪决都觉得他好可爱,哪怕他一脸凶恶地打自己一拳,眼前的“可爱滤镜”都碎不掉。
男朋友当到这份上,基本已经没救了。
整整一个假期,他们几乎每天都窝在酒店里,偶尔出门约个会,看电影,或是吃个饭。
但约会其实没什么意思,按纪决的话说,不如回酒店做一点爱做的事。
做是做了,但不是“一点”,是几乎每个夜晚,和白天。
纪决对这种事一直都瘾头很大,左正谊也早就品出乐趣了,两个人粘了胶水似的整日贴在一块儿,床上纠缠,沙发上纠缠,厨房里也要纠缠。
有一回,纪决把左正谊按在厨房的料理台上,掀开围裙,衣服一剥,折腾得够呛。
那是除夕的前一天,左正谊闲得无聊说要学做菜。
他下厨也很讲仪式感,道理等同于“差生文具多”,他嫌酒店的厨具和调料太少,影响他的发挥,于是自费把“缺少”的东西都补齐,整整齐齐地摆好,又穿上围裙,准备开始干活。
左正谊有些日子没剪发了,耳后的头发稍微有些长,沿后颈垂下,柔顺而乌黑,映衬雪白的皮肤,美丽得很鲜明。
纪决在背后凝视他,不知怎么就失了神。
待反应过来时,已经遵从本能,把他压在料理台上了。
纪决用力咬他的脖颈,左正谊被迫仰起头,手上沾着刚才洗菜时的水,一片潮湿,抓向纪决的后背。
“……你干什么?”
“想哥哥了。”
纪决又凶狠又黏糊地咬他,亲他。左正谊双脚离地,被抱了起来。
他将自己的全部重量倾于纪决身上,紧紧依附,知觉都恍惚。
快乐得令人失魂。
左正谊在纪决的肩膀上留下了数不清的牙印,都是失控时咬的。
纪决很喜欢他咬自己,往往是他咬一口,纪决就回以一个深吻,直吻得他喘不上气,神魂颠倒。
如此无法丈量的快乐几乎消解了他们假期中的所有烦恼,过年时纪决的爸妈打电话来,也没能影响纪决的心情,左正谊就更不在意了。
不过左正谊也并非一点烦恼都没有。
这件事说起来有些无厘头,但他确确实实地为此而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