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禁赛过了,左正谊开始上场。
他一出现在主舞台上,台下便一阵骚动。
蝎子对今日比赛做了详细的规划,准备了几个方案,都是可供备选的前期阵容。
考虑到左正谊的手伤,他们要尽量缩短比赛时长,也不能给左正谊选那种特别吃操作的英雄——不是不信任他,是不想增加他的负担,让他的伤情更加恶化。
教练用心良苦,但左正谊心领了,他同样也不想给团队增加负担,否则他带伤上场的意义是什么?当吉祥物吗?
左正谊要求照常BP,一切照常打。
其实既然已经上场了,玩什么英雄都一样,能有多大差别呢?
该伤的还是会伤,该疼的还是会疼。
左正谊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他的手指、手腕越发力,痛感就越剧烈。但他的反应没有因此慢下来,连身体出于自我保护的条件反射性缩手,都被他忍住了。
冷热交替的汗浸湿了鬓发,左正谊面色苍白,但仍旧神情平静,指挥的声音也一点都不抖。
纪决今天状态奇佳,可他竟然打得比纪决还凶。
第二局HN在BP上做出了调整,可惜面对蝎子开了挂一样的中野,HN一点优势都没争取到。如果说第一局是输得猝不及防,准备不得当,第二局就是输得毫无还手之力,准备了也没用。
左正谊频繁的双杀、三双,让他看起来不像个有手伤的人。
到了第三局,HN做BP时十分犹豫。
但这支欧洲战队比F6有魄力,他们决定选一套极致的前期阵容来和蝎子硬刚。
可惜这个选择魄力有余,理性不足。
蝎子中野的风头已经压制不住,前期硬刚的结果就是HN迎来猝死,提前宣布比赛结束。
——3:0。
一个令中国赛区无比满意的结果,蝎子全队也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刚松出去,很快又提了上来——左正谊的伤情又加重了,这是必然的,谁都不意外。
可左正谊就像个机器人,仿佛感觉不到痛,他的脸色堵住了所有试图关心他的人的嘴,他不想听那些毫无意义的“疼不疼”“要不要休息”之类的废话问候,没必要。
他也没上赛后采访,沉默地回到酒店,接受治疗。
孙稚心在他面前哭了一场。
7月17日与18日之交,年轻女队医的眼泪流在首尔繁华的夜里。中国互联网上,乃至欧洲、美洲、澳洲,甚至韩国的一部分观众,都被End折服,他们说他是真正的中路统治者,为他冠上各种美名,说他独一无二、空前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