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乔灼终于酝酿好措辞,想要开口为自己解释一下时,叮的一声电梯到了,电梯门打开,他的嘴巴也只好闭上。
傅洄舟惦记着没来得及收拾的地面,几乎是冲到自己家门口,打开门第一时间开始清扫。
还好家里地砖质量不错,在乔灼的帮助下,已经看不出被汤汤水水洒过的痕迹了。
混乱的一天终于宣告结束,两人洗了手,傅洄舟拉着乔灼坐在沙发上,接过他手里的几种药膏,研究着使用说明。
乔灼手臂上的药膏已经干了,医生嘱咐他们回家之后再涂一遍,傅洄舟把他的手臂拉过来看了看,只是有点红红的,应该还好。
“应该是先涂这个…”
“哥,我不是非要你收钱的意思,也没有要烦你,最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
“啊?干嘛啊这是,突然这么严肃。”傅洄舟坐在他身侧,倾身过去看他的表情,好像很愧疚的样子。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那随口一句话被人听进去了。
赶忙解释,“哎呀,我就随口那么一说,不是真的嫌烦的意思,再说了,你哪有给我添麻烦啊?”
傅洄舟凑近了些,和他肩并着肩靠在一起,自从他和乔灼认识,乔灼帮过他的忙都已经数不过来了。
从一开始的醉酒,到后来梁崇的每次为难,甚至在他难以适应个人生活的时候,乔灼都搬来陪他。
除此之外,工作上的琐碎任务和牢骚,乔灼也照单全收。
如果这样都要被说成是“麻烦”的话,未免也太过苛刻。他把这些一一说给乔灼听,一边把药膏抹在乔灼的伤处。
冰凉的药膏和温凉的手指划在乔灼的皮肤上,缓解了伤处的热,也抚平了他心里的躁。
“好啦,不要想太多,有事就和我说。”
门外传来按铃声,傅洄舟在下面踢了踢乔灼,“既然你误会我那么小心眼儿,罚你去取外卖!”
乔灼欣然答应。
因为烫伤也要忌口,傅洄舟太累了也没心思做,随便找了一家还开着的粥屋,点了些小菜。
折腾了一天也挺累的,吃了两口他们就分别回去睡了,第二天九点多才起来,出发去收拾行李。
或许是傅洄舟之前太倒霉,否极泰来开始转运了,第二天的搬家非常顺利,没人叫他过去紧急加班,甚至一整天都没有工作电话打来,是难得的完美休假。
他们去搬家的时候,薛珂也已经出院了,额头上贴着纱布,坐在窗台边吃泡面。
“他头太硬,睡了一觉就好了。”张演翻了个白眼,帮乔灼收拾被褥。薛珂则跟傅洄舟加了微信,说发了工资再还他医药费,一定会还。
傅洄舟只说没关系,不着急。
“以后就你俩住了,不过也好,宽敞多了。”傅洄舟把乔灼床头的名牌撕下来揣进口袋里,这名牌刚打出来没几天,还是新的。
“的确。”听了这话,薛珂抬起头,难得主动地加入话题,似乎对乔灼搬走这件事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