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北京时间十一点钟。”
“续。”
“好的乔先生,马上为您办理续住,费用在退房时统一结清,您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午餐,现在送上来,谢谢。”
“好的乔先生,马上为您安排送餐服务,30分钟内送到。”
挂掉电话,乔灼坐在床头的椅子上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发现电话和自己的动静都没能吵醒傅洄舟。
自己的帽子已经摘了下来,攥在傅洄舟手里,抱在胸前。他眼下的青黑比昨晚更深了一些,眉头舒展呼吸平稳,好像睡得还不错。
乔灼回想着昨天晚上,迷糊、脆弱、乖巧、愤怒,他一下子见证了傅洄舟太多情绪,而且这些情绪都很难被轻易窥见。
对比饭桌上的张弛有度,他相信昨天晚上傅洄舟的样子对亲密朋友都不会轻易展现。
人总喜欢做独一无二,喜欢掌握别人的秘密,经历这一遭,乔灼认为自己在傅洄舟这里应该具有了特殊意义。
光线从窗外透过来,冲过空气中小颗粒的阻挡,暖洋洋地照在傅洄舟身上,上天都在为他驱散阴霾。
客厅响起一段旋律,是乔灼的手机,他把手机取过来,一边接电话一边进到卫生间里准备洗漱。
“阿灼,你昨天怎么没有回来啊?”
“妈,昨天晚上和朋友在外面玩了,住的酒店。”
“这样啊,那你今天回来吗?你爸爸昨天晚上给我带了甜品回来,我给你留了。”
“知道了,你吃了吧,别坏了。”
他知道妈妈并不是想让他回去吃甜点,她只是想和他分享,昨天她的丈夫回家了,她的丈夫给她带了甜品,她的丈夫多爱她。
他有时候觉得妈妈很可怜,把自己一生价值的实现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他也会觉得妈妈不争,那么好的条件大可以离婚再婚,偏要和一棵弯脖子树死磕到底。
但他只是偶尔想一想,更多的时候,他选择陪着妈妈,把乔建生赶回家,提醒他回家路上记得带一份小礼物,可以是甜点和花,节假日要多一份首饰。
他放下手机洗漱,在洗手池里就解决了洗头大业,头发又有些长了,过几天剪剪。
再开门的时候傅洄舟终于醒了,坐在床上懵懵地,辨认着自己身在何处。听到他从卫生间里出来,猛地转过头,眼睛眨了两下,根本明白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虽然傅洄舟不愿意以恶意揣测别人,但不得不承认,看到乔灼的那一刻,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菊花是否完好。
转头的动作令他的太阳穴跳了几跳,醉酒过后的疼痛揉皱了他的眉头。
乔灼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打开了客厅的迷你吧,结果里面真的有蜂蜜水。
他给傅洄舟倒了一杯拿进去,傅洄舟面无表情的接过去喝了个干净。不是冷淡的那种面无表情,而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种放空状态。
“乔…灼?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