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王夫人過來探望她,「女兒,身體可是好了?我聽下面的人說,你去了琴房,怎的沒見你練琴了?」
「給母親請安,我,已經不咳嗽了,身體也好了,這幾天也是整理了一下我的琴,我想著以後也怕是用不到了,以後留給妹妹用吧。」
「這是怎麼個說法?你琴彈得這樣好,貝勒爺肯定會喜歡你的,怎麼會用不到了呢?」
「實不相瞞,那年側福晉,我也是見過的,人長得嬌艷不說,因著都是漢軍旗倒是都住在一個宮殿裡的,那一日也是湊巧,聽過了年側福晉的琴音,倒是讓女兒自行慚愧了,所以女兒決定,以後都不碰這琴了。」
「這可如何是好,這側福晉身份貴重,應該不會輕易彈琴吧?」王夫人抱著僥倖心理說道。
「怎麼會,雖然說是側福晉,這進了府里的哪個女人不是要爭寵的,有側福晉的珠玉在前,我又何苦去討那個沒趣,反而得罪了側福晉。」
王夫人也是愁苦,「你這麼多年,也是專注於學琴,其他都稀疏平常,若是就此放棄,豈不是浪費了這門手藝。」
「母親也不要慌,我想著雖然這七弦琴不能碰了,但我也可以另選一樣學著,這箏雖然沒有七弦琴那麼受人追捧,但近幾年也有些轉變,音色又高亢清麗,又許是與古琴有些相似,也容易上手一些,以女兒在這一道上的天賦,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王夫人自然也只能配合元春,又請了府里的專注於古箏的琴師過來教元春學習古箏,好在師傅也說了,元春天賦不錯,學的很好,以後勤加練習,不比七弦琴差多少。
畢竟這進四貝勒府的事也算是傳揚開來了。這和她們賈家有姻親關係的人家,也是聞著風聲就過來了,這也沒有再躲下去的必要了,也得出來應酬這些了。
因為王家和史家也沒有適齡的女孩,這四大家族裡也就出了一個元春。雖然不是正經的出嫁,也沒有嫁妝這一說,但也都自發的拿了銀票過來添妝。
面額最小的也有五百兩銀子,是史家繼承人的夫人,也就是後面的史湘雲的母親給的。
「弟妹,我們雖然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子來給元春,但好歹是我們這做長輩的一點心意,也希望你們不要嫌棄這錢給的少了,你就收下吧。」
王夫人一看,也不算太少,五百兩銀子呢,她也是我只道史家家族太大,早年也是分家分支,分薄了家產,這史家也正經有三房,還沒有分家,這已經算是大房能給出的最多的現銀了。
「嫂子也太謙虛了,怎麼會嫌棄呢,老太太也在榮禧堂等著了,嫂子快點進去吧。」
史家二房和三房也是相繼給了五百兩的銀子,也沒多說什麼,妯娌三人就進去了。
王夫人剛送完史家三個嫂子,就迎來了娘家人,自然是更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