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只能對著身邊的侍衛,說道,「如今皇上派我和直親王看管太子殿下,現在也不便離職,蘇培盛去將我的膳食提過來吧,我就在這裡用了。」
皇上雖然生氣,但也不會讓人作賤自己的兒子。尤其太子又是唯一一個他親手教養長大的。這心裡雖然因著朝政之事知道最好要廢棄太子,但這作為慈父的一面又是不忍心,所以才這樣煎熬,就算是還沒有拿定主意該如何處理,但也不會放任奴才欺辱太子。
四爺便知道這事指不定就是直親王落井下石,吩咐人做的,果然,太子看著這吃了很多天的膳食,自嘲的笑了笑,說道,「作為階下囚,也沒有什麼好講究的了,你看多可笑,皇阿瑪還以為我和直親王也只是平日裡拌嘴吵鬧,其實早就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如今落得這個地步,也怪不得誰了。」說完也是要動筷子。
四爺到底是想到了以前風光月霽的太子,很是不忍心,「直親王也太過份了,太子爺又何必委屈,皇阿瑪雖然關了太子殿下,太子的份例卻是沒有撤銷的,這幫奴才也是膽大包天。」
「算了,也沒幾天了,如今我自身難保,直親王最近也是有些猖狂,已經連累了十三弟,就別再將你扯進這些漩渦里了,直親王想必也是想置我於死地,你就別管太多,免得他說些攀扯你的話出來。」
四爺也是陪著太子用了晚膳以後,又是敲打了一番奴才們,奴才到底是聽進去幾分,想著太子殿下就算是沒了太子的地位,那也是個皇子,比他們金貴著呢,倒是不太好怠慢了。
第二日一早,大營開拔啟程回京,太子被單獨放在一輛馬車裡,有眾多侍衛看著,這一路奔波,直親王就算是想找機會再出手擠兌傷害太子,都因著有四爺在一邊看顧著,倒是也沒有得手,畢竟也不能做的太過,顯得直親王涼薄,再者說了,畢竟四爺也是按照規矩辦事,也沒有出錯,直親王自然是沒有辦法定四爺的罪,更何況他們這邊動靜也是鬧的不小,雖然離皇上聖駕有些遠,但皇上全權掌控著整個隊伍,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但也不見皇上派人過來訓斥四爺。想來皇上也是認同四爺的做法,給太子留一分體面,直親王雖然有些莽撞。但也不是個傻的,自然知道這是皇阿瑪的意思,這讓直親王更為火大,也更為嫉妒了。
如今太子做的無異於謀逆的大罪,皇阿瑪竟然還想著不讓老二那個傢伙受委屈,老四也不是個好東西,整天最會巴結,如今倒是也不好下手了,只不過也是要早點回京,如今也傳不出什麼消息給京城的人手,也只能回去再布置了,他斷不能讓太子有起來的機會的,這事也得再斟酌一下才好。
這一時緊趕慢趕也是回到了京城,京城郊外大臣們都來恭迎皇上回京,這場面也是很壯觀了,只不過皇上現在也是無心看這些,到底也是上了年紀的人,又是傷心一場,大病一場,在這個時候皇上更不想應付下臣們的試探,也只是說了一句,「平身。」連御攆都沒有下,並沒有多耽擱,就直接奔著皇宮去,眼看著皇上進了宮裡,大臣們就算是有再多的猜測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