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古斯都真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進肚子裡,讓他再也沒辦法用這種聲音喊別的男人的名字,嫉妒讓他理智蕩然無存,滿腦子只剩下讓這個人疼,讓他哭出來,讓他也體會一下自己經歷過的疼痛。
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瘋狂,憑什麼他就能置身事外,若無其事,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他把楚辭抱進浴池,溫熱的水柔弱無骨地淹沒過長發美人,「你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楚辭掙扎著從水裡出來,頭髮浸濕了,貼在皮膚上,像曲折的河流。
他睜開沾著水珠的睫毛,「瘋狗。」
「謝謝誇獎。」奧古斯都把這兩個字當成對他的讚揚,彎起唇角說道:「聽過一句話麼,我的主人。你養出來的狗,你就得負責給他拴好鏈子。」
「現在,到你履行主人責任的時候了。」
奧古斯都再瘋,也沒瘋到在躺著屍體的房間裡和他的主人做.愛,倒也不是不敢,而是這具屍體的身份實在讓他如鯁在喉,情敵死了也是情敵,就算死了,他也沒資格看到楚辭一寸皮膚。
他給楚辭洗好澡,穿好衣服,直接抱回到戰艦。
上一次楚辭來的時候,只看到小崽子躲起來哭的模樣,沒有多少閒心觀察房間什麼樣,這一次,他才發現,這房間從擺設到裝飾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的。
地板上還鋪著厚厚的長毛地毯,看起來和他房間裡常年鋪著的毫無二致。
他只來得及看個大概,還沒升起什麼感想,就被小崽子兇狠地壓住手腕,按進了床。
……真是一個不怎麼溫柔的發.情.期。
幾天過去,躁動快要完全消退的時刻,奧古斯都反而變得更加焦躁。
「為什麼找不到……」他神經質地自言自語著,忽然又咬了一口楚辭的後頸,這幾天裡,他差不多做一次咬一回,好像那裡不是腺體,而是甜美的糖果:「你讓他進去了?」
楚辭:「?」
這隻小狗在他身上找什麼東西?
他意識不太清醒,等他後知後覺地想起這個世界的Omega身體裡會有特殊的一部分存在時,他已經來不及逃跑了。
一種尖銳的、難以言喻的,他以前從未體驗過的疼痛從身體裡某個地方席捲到每一處神經末梢,他連抓住床單的力氣都沒,手指虛弱地撓了兩下,又被奧古斯都攥進掌心。
奧古斯都俯身,在他耳邊說道:「現在,你是我的了。」
楚辭咬住唇,嬌弱的嘴唇禁不起他這麼咬,不過須臾,點點紅色溢了出來,奧古斯都輕輕捏住他的下頜,分開他這種自虐的動作,把手指放進他的齒關:「我都不捨得這麼咬你,你怎麼捨得這麼對自己……來咬我吧,隨你怎麼咬,我不怕疼。」
足足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近乎哭泣般說道:「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