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威那邊和兩個綜藝的節目組確定好時間後,顧風商也迎來了自己在《一朵花》劇組的最後一幕戲,也是《一朵花》原著的結局。
擇離進入了仙邸,也見到了真相。
仙邸的確是仙邸,其中的確藏有誅殺魔的方法,但是在千萬年的時間流逝中,曾經是仙人居住的仙境成為了魔的樂園,仙人留下法術的洞窟也已經是魔大張著等待進食的嘴。
擇離身上的魔大聲地嘲笑著擇離的機關算盡。
魔無個體之分,仙邸里的魔與擇離身上的魔近乎同步地笑著,他們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他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聲音仿佛凌厲的刀片,一片片剜在擇離的身上心上,他的靈魂早已被魔控制,此刻卻是擇離最輕鬆的一處。
魔拉出了擇離的靈魂,擇離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兩個魔分食,靈魂卻一絲痛苦都沒有。
魔幻化成擇離的模樣,憐愛地捧著他的雙頰:“你是我遇見的最無恥的人類,利用完了我的力量,就想違背諾言離開我,甚至想利用仙邸里的仙人法術吞噬掉我的力量。”
“不過沒關係。”魔一點沒有生氣的模樣,仿佛是一個用情最深的人無條件地包容著愛人,他將擇離擁入懷中,撫摸著擇離灰色的眼睛,然後挖出了其中一顆,靈魂沒有血,只有一綹連著本體將斷未斷,擇離疼得顫抖,魔輕輕地親吻了一下那顆灰色的眼珠,那顆眼珠瞬間染上了魔的顏色。
魔鬆手,眼珠回到了擇離的眼眶中,擇離像是比之前挖眼時更加痛苦,朝著自己的眼珠伸手看上去是要親手再把它挖出來,卻被魔輕而易舉地控制住。
魔親吻著擇離的眼皮,兩張一模一樣的臉貼在一起:“沒關係,誰讓我喜歡你呢,你的張揚瘋狂、卑鄙無恥、骯髒下賤,我都喜歡。”魔在擇離的臉上一寸寸舔過,仿佛嘗到了世上美味的食物。
擇離啞著嗓子:“都喜歡?”
魔驚訝於擇離回應自己,可是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當年擇離也是能在一群男人里八面玲瓏地活到他發現這個小可憐,可憐他那個師兄臨死還沒察覺到他不過是師弟的擋箭牌,魔喜愛著這樣卑劣的擇離。
“當然。”
然而擇離下一秒靈魂上出現的波動令魔猩紅了眼睛。
靈魂的潰散,讓擇離無法保持清醒,他搖搖晃晃墜落在依舊如仙境般美麗的地方,看著上方怒不可遏的魔。
“你,寄宿在我的身體裡,糾纏在我的神識中。”擇離虛弱地笑道,他的魂魄已經開始潰散,擇離突然發現原來像他這種人魂魄潰散時也如同凡人一樣會出現絢爛的碎片和光芒。
魔恢復了自己的原貌,怒吼聲傳遍整個仙邸:“你是如何瞞過我的!”
擇離從自己魂魄的絢爛中醒過來,張嘴囈語,卻已經發不出聲音。
下一秒,他的魂魄徹底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