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叔叔。”莫陽臉上薄紅，不得不改了對顧風商的稱呼，繼續說道：“小叔叔小嬸嬸，我們先走了。”
顧風商手裡玩著林響的指頭，聞言放開手指頭，手中一翻一個一指粗細的紅色小盒出現在手心，遞到莫陽面前。
莫陽疑惑著接下了小盒：“商、小叔叔，這是什麼?”
顧風商狹長的眸子微眯，透出揶揄之色：“改口費。”
“哈哈哈哈哈。”風雪頓時笑出聲，莫陽臉上爆紅，被風雪一拉，兩人一狐狸消失在房間裡。
房間安靜下來，林響不知何時都被顧風商拉到了身邊。
潔白如玉的手指在林響的頭髮上輕輕撫過：“我知道這一切很難讓人相信，但姐姐和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確是只狐狸。”
林響覺得心慌，倉皇地握住顧風商的手：“是我的主人。”
他想起那些華夏從古流傳到今經久不衰的神怪誌異小說，那些人妖之戀里，一旦捅破了窗戶紙，妖怪多半都會感慨一句我的確不是人這種話然後就自卑地離開凡人，跑去深山老林找不見了。
更加緊張地握住顧風商：“而且我也不是人不是嗎?風雪說了，我是您養的狗。”
顧風商沒有被抓住的那隻手，撫摸著林響的臉頰，語氣卻帶著幾分失落：“那是前世，林響你如今是個人，我理解你的心情，沒辦法接受一隻異類才是人類正常的想法。”
封印破碎了的顧風商，不僅沒有恢復曾經多年修身養性的淡然如水，反是因為這一遭，心境更加通透，也不再壓抑著哪被風雪津津樂道的惡劣本性。
而林響現在的模樣，顯然十分取悅了千年老狐狸的惡趣味。
林響正因為過大的信息量，腦袋超負荷地計算著，沒注意到他家主人的異常，或許就算注意到了，可能也會覺得這是正常的，人類和妖怪，肯定會有點差別的不是。
他絞盡腦汁想著聽說過的不多的故事，最後繞來繞去滿腦子還是最經典的白蛇傳：“可，可是您看，我知道了您是妖怪，不也沒被嚇死嗎?”
“就算你被嚇死了，我也沒有白素貞的背景能從地府里把你搶回來。”
顧風商看著林響都口不擇言了，也不再捉弄他，什麼古裝長發都收了起來，恢復了林響最習慣的模樣。
“你要知道跟我在一起，以後就要學著修行，要長長久久地與我在一起。”顧風商抬著林響的臉龐，細細地看過去，當年的黃狗與現在的林響重合在一起，顧風商抱住他，在林響的耳邊發出一聲嘆息：“我不想第二次親手送你去投胎。”
林響想起風雪說的那些話，他的前世沒有修行的天資，靠著主人天材地寶堆到開了靈智終究化不成人形，才二百歲就死了，上一世的主人看見他的屍體時會是多麼的傷心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