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反正我這輩子是待定娛樂圈了,不可能繼承家產,若你真的想看你兒子好,以後就別跟著姜玉琦他們混了。」
姜玉華拍了拍三房家主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扔下這句話後,便轉身離開了,反倒是姜思遷站在原地,思考良久,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反被兒子給教育了,頓時氣憤的不行。
另一邊,相約去別處的姜玉澈和陸商兩個其實也沒去什麼別的地方。
熟悉的茶館包廂,熟悉的移動花瓶,只不過這一次,反方向的清脆兩聲響後,整個房間電梯猛然向下,卻停在了陌生的負一樓。
姜玉澈好奇的打量著著幾乎全透明的玻璃走廊,驚訝不已。
雖然上一次來的時候,他便隱隱猜到了那個黑屋子是在負一樓,但也僅是猜測,沒想到竟然是真的!他亦步亦趨跟著陸商一起往裡走,透過整塊防彈玻璃做成的單面鏡往下看,整個賭石坊的氣氛依舊如同第一次一般,十分熱鬧。
可這一次,他卻並不是那熱鬧中的一個,而是成為了俯視他們,觀察他們的局外人。
沿路,空空蕩蕩,唯有兩三個警衛哨立一旁,低頭垂眸,恭敬不已,連個表情都沒有。
姜玉澈瞪大了眼睛好奇的轉過頭看著,陸商開口解釋道。
「放心,這裡保密性很強,他們都是聾啞人,什麼也聽不見,艾瑞克特意招的殘疾人,所以不用擔心有人打擾。」
姜玉澈瞭然的點點頭。
他看著陸商坐在輪椅上慢悠悠往前走的背影,一肚子的好奇。他很想問,對方到底和艾瑞克什麼關係?為什麼有時感覺一點都不熟,求個人還得求到自己這裡,有時候卻又感覺無比親近,連互相的產業都可以共享,隨意帶人進入聊天談事?
可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問。
兩個人一直走到一個偏暗的房間裡,這才停下,正面環球狀的落地窗,整個鋪開在眼前,下方賭石坊里的動靜瞬間一覽無餘,極其壯觀。賭徒們癲狂和狂熱的模樣狀若瘋癲,從上面看,更顯得如喪屍圍城一般,連面部都是詭異的,可他們本人,卻仿佛沒有一個人察覺,自己的一切都被其他人看在了眼裡。
姜玉澈坐在窗前的茶桌旁,頓時想起自己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青澀的模樣,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那個時候,他剛來,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偽裝,滿是重活一次如夢般的激動和興奮,更是狂妄的把所有劇中人都當成了簡單的紙片人,直到這幾年栽了無數次的坑之後,他才知道單純和直白的竟然一直是自己。
顯然,陸商和艾瑞克當時應該也是就這樣坐在窗前,看著自己挑選原石的吧?像個滑稽的小丑一般,那麼年幼,就敢班門弄斧?
他想起這些,頓時臉頰泛紅,滿滿的羞恥感。
陸商看著姜玉澈整個都要把腦袋縮到桌子底下的模樣,笑出聲來,端起桌上的茶杯靜靜的給他倒了一杯茶。
「很感觸?」
姜玉澈點點頭,抱起茶杯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下肚,稍稍淹沒了他一點渾身的熱氣。
「當時沒感覺,現在想起來,突然覺得,我給你們的第一印象,是不是有點傻啊?好像是那種成語裡,正好生生坐在大樹下,突然一隻兔子猛地橫穿出來,撞暈在大樹上的感覺。」
陸商被這比喻說的直接笑出聲來。
「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