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你別以為自己不用聯姻了,便是抗爭成功了。你不必聯姻,只是說明你在爺爺那裡,並沒有什麼價值,已經是被放棄的存在。而我們,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兩場鬧騰,就能夠結束的事情。」
她睜開眼,笑著看向姜玉澈道,「你是不用聯姻了,自然不知道我們的苦楚,站著說話不腰疼,好話,誰都會說,但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說這些嗎?」
作為被姜家犧牲的人,也作為「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付出者,姜玉雪這話說的一點沒錯,也將姜玉澈逼得步步後退。
是啊,他早已經是被姜家放棄的人,所以他聯姻不聯姻對於姜家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可以自由選擇結不結婚,可對於姜玉雪來說,對於四房來說,他們無從選擇。
他從未和姜玉雪單獨相處過,用哥哥的身份去說話,確實也沒有什麼站位和立場,說這話,多少有點「何不食肉糜」的意思在。
更何況……他做這件事,本身就心虛著,拿了爺爺的好處,就更沒有什麼資格要求什麼了,沒辦法,他只得蔫蔫的再去找金錢樹,詢問這邊的態度。
可沒想到一見到金錢樹,對方卻比他還激動。
「姜玉澈?二少,好久不見啊,負責我訂婚宴的人是你啊?早說啊!我這麼些年給你發了那麼多邀請函,你怎麼不來啊?二少,你也太無情了,我真的好想你啊!」
一個巨大的熊抱,直接嚇得姜玉澈連連後退。
如果說姜玉雪那邊是寒冬臘月、數九寒冬,那金錢樹這邊簡直就是熱情似火、過猶不及。
他聽著對方一連串的「怨婦言論」,不由得渾身抖了兩下。
好傢夥,我就說這幾年怎麼總是有人從深市給我寄邀請函,讓我參加各種奇奇怪怪的派對,合著是你小子?
上面都不寫名字,我怎麼知道是誰啊!
差點深市的元大少就替你背了鍋了!
再說,就見了一面,有啥可聚的?大老爺們說這話,你惡不噁心!!
姜玉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可金錢樹卻一點都不嫌棄,遠比姜玉澈想像的還要再自來熟幾分,拉著他的手便開始喋喋不休說起來這些年的事情來,什麼看到了這個想起了他,看到了那個想起了他之類的。
怎麼說呢……就莫名給人一種gay里gay氣的感覺?
這種人,花花公子?
怕不是花男的吧?
姜玉澈努力將心頭那一抹怪異的感覺給抹平,強忍著禮貌客氣道,「你在這裡住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我看你的傷也好了不少,要不,咱們先從醫院出去?總在這裡住著,也不好看不是?有什麼,可以回家慢慢說嘛。」
沒想到,金錢樹卻完全不吃他這一套,反而興致勃勃的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