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了嗎?
她只是……只是想……
在這一刻,她朦朦朧朧地感受到了這一切的始端在很久以前,她在醫院裡驚然浮現的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如一顆子彈射出,貫穿了許多人的一生。
江母垂下頭,爛泥般被帶走。
庭內逐漸散場,杜母跟律師寒暄後,走到宋也和江吻面前,神清氣爽。
「你們爸爸訂了餐廳,我們去吃飯吧。」
宋也下意識想起杜樂衡,在開庭時,他和江吻就看見了杜樂衡。
果不其然,杜母小心翼翼地看向江吻,「小吻,樂衡……」
「一起吃吧,他不是今晚就要出國了嗎?」江吻平靜地說道。
杜樂衡在分公司的項目交接給宋也,他要出國開擴產業,為江吻。
杜母和杜父商量過,等到江吻徹底掌握杜氏,杜樂衡就能脫離杜氏的一切,這一切包括他的「原罪」。
江吻並不在乎,但送上手來的也不會拒絕。
杜母鬆口氣,抬抬手招呼杜樂衡過來。
時隔許久,三人再次相見,竟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杜樂衡瘦了許多,但笑起來一如往昔,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薄襯衫,手裡搭著外套,隨性帥氣。他笑道:「好久不見。」
江吻對於情敵,向來沒什麼好臉色,不過礙於杜母,還是勉勉強強嗯了一聲,看起來有些冷淡。
杜樂衡無所謂,他站在杜母身旁,對宋也似乎也沒什麼太大的關注,仿佛以前抓心撓肺的「壞念頭」已經消失。
杜母打圓場,摟著杜樂衡的手臂拍了拍他的手,又給宋也使眼色,拜託他帶著江吻走,她夾在中間委實左右為難。
宋也比她好一點,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真是「難兄難弟」。
杜父在市里一家有名的中餐廳訂了頂樓位,近日多雨,今天倒是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
吃飯時杜父為了不冷場,乾巴巴地談起了工作上的事情,杜樂衡和江吻都能搭的上話,氣氛緩和不少,宋也則是跟杜母討教怎麼做飯……實話說,他還是沒放棄拯救自己的廚藝。
「要是你們兩個攜手,公司肯定會更上一層樓。」杜父說著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