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染微微侧脸,低声问道:“你与他约定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问句,但秋晚暄就是听出一丝酸气来。
是错觉吧?
他面色不改,面对殷胄坦然道:“我何曾毁约?履约并非一定要在尊上身旁不是吗?”
殷胄微微眯了下眼,勾唇道:“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是你干的,你是如何做到的?”
“毕竟若非目击者根本摄取不到那些画面。”殷胄说时,目光锐利地审视着秋晚暄,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你究竟是谁?”
夏初染见状,目光警惕地看着殷胄。
二人虽没有对话,却在目光交接之间似有火光闪烁,气压陡然变低,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战斗。
秋晚暄神色坦然,他在想出这招时就预料到肯定会被殷胄注意。
毕竟这些留影石出现的时机,正好是他给殷胄献计之后,太过巧合。
聪慧如殷胄,又怎会相信有如此巧合之事,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坦然道:“尊上说笑了,那画面的角度您也看得见,就在姜瑾面前,若我是当事人,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殷胄闻言,眸光霎时黯淡下去,仿佛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剿灭了。
秋晚暄当然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过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希望,给他就是原主找理由罢了。
但是凭借殷胄的聪慧,怎么可能想不明白,原主根本不可能有那样的摄影条件。
秋晚暄虽然有些为殷胄不忍,但还是维持着冷淡的声音,继续道:“不过是在下调查时,机缘巧合在秋家遗迹发现了一道隐藏的录影法阵,触发了机关后才看见了这一幕。想来是当年秋家人死前留下的吧。”
他看见殷胄方才攥紧了袍袖的指尖一松,仿佛泄了气一般,双目颓然无光。
就像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沉了下去。
那种绝望感如有实质一般传导给二人。
夏初染感到同病相怜,敌意也随之减弱了些许,他不禁回头看一眼秋晚暄,产生一种类似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未久,殷胄那一双死寂的瞳仁里,又渐渐燃烧起怒火,转而对夏初染道:“本尊虽然看不惯你,但为了阿宣,本尊愿意与任何人合作。”
“本尊知道你是龙,你们龙族同样与姜瑾有血海深仇。”
夏初染闻言,似乎是一早就明白了对方要做什么,冷然道:“好。”
..
人界教皇殿。
来人跪倒至阶下,“咱们在各界的眼线大多都被..拔..拔了。”
高阶上的金发美男子,深灰色的眸子燃起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