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暄颔首,“算作我为七刹城效力的酬劳。”
殷胄大笑几声,那声音笑得店内众人浑身发颤,纷纷膝盖发软,登时就要跪下去。
“你值这个价。随本尊走,当即就能给你。”
秋晚暄心头嘀咕,七刹城的探子肯定已经把他散布的消息传给殷胄了,否则对方不会扬言要攻打教皇殿,可既然殷胄已经听见原主身陨的消息,为何不见悲伤的模样?
所谓原主是他的心上人,都是虚情假意不成?
不过回想起来,在原主的记忆中,最需要殷胄的时候对方都没有出现,看来此人也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罢了。
他忽然有些替原主不值。
“走吧。”殷胄唇畔含着浅笑,伸手就来拉他。他猝不及防就这么被拉着往外走。
店门外人头攒动,被影卫们拦着,见魔尊出来,还拉着一个施了隐容术的白衫人,又都纷纷收敛,让出通道来。
巨兽牵引着轿厢落地,殷胄不由分说,攥着秋晚暄的腕子就钻入了轿厢内。
四匹巨兽嘶鸣着张开偌大的羽翼,腾上高空,轿厢形成六十度倾角陡然直入苍穹。
*
“不知尊上打算何时攻打教皇殿?”
轿厢内,秋晚暄坐于榻旁软垫,他的计划是让殷胄与姜瑾保持势均力敌的状态,彼此削弱,再让夏初染兵不血刃一网打尽。
“不忙。”殷胄斜倚高榻之上,目光自上而下地锐利看他,“姜瑾有坐拥人界,又有灵修界支持,攻打教皇殿,仙盟必会出手,就算不正面对抗,也会在后方袭击魔界。在未有万全之策前,本尊不能腹背受敌。”
确实,原著中夏初染是收复了三界之后,集合三界之力才攻下教皇殿的。
秋晚暄点点头,“那尊上可有计划了?”
却见殷胄眯了眯眼,忽而勾唇道:“何必着急这一时?不如本尊给你讲个故事。”
秋晚暄疑惑,好端端的要给他讲什么故事?
没等他拒绝,魔尊便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儿时有位玩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只有五岁,穿着厚厚的狐氅蹲在雪地里堆雪人,脸蛋红扑扑的,皮肤剔透得像粉雕玉琢的娃娃。”
“我看见他的两只手拍在雪堆上,冻得指尖都在发红,却还是玩得乐此不疲,我当时刚习得一点术法,便想着帮他堆雪人。”
“结果你猜怎么着?”
秋晚暄心说这说的就是原主吧,为什么殷胄要跟他说原主的事?
殷胄看一眼他的神色,又继续道:“雪人没堆起来,倒是把雪地炸出好几个大洞,他好不容易堆好的雪人被炸了个粉碎,雪花还撒了他一身,差点没把小小的他给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