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就是一个狂热信徒,这种人屡见不鲜。”
“就是,信徒罢了,未必就是教皇殿的人啊。”
有理智信众不满,“这肯定是反串黑啊!此人绝不可能是教皇殿的。”
殷胄闻言,冲押着那人的影卫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挥剑,只听哗啦一声衣料被撕裂,露出其人胸前靠近心脏的位置,刻着一个圆形徽印。
徽印中心是个六边形,几重圆环交叠出的形状。
秋晚暄瞳仁微颤,这与他之前在原主记忆中,看见的杀手刀柄上刻着的印记几乎一模一样!
殷胄果然没有弄错,秋家的血海深仇,确实出自姜瑾之手。
这徽印鲜少示人,且绝大多数人并没有机会与教皇殿接触,故而天下识得此印之人少之又少,但源绥鱼市是个卧虎藏龙之地,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那是教皇亲卫的标志!”
这一声引发哗然。
“还真是教皇殿的人!”
“真是冕下派来杀白宣的?可他们不是宣称白宣是天枢后裔吗?”
“也许是不让白宣说错话吧。”
“我还以为天枢一向悲天悯人呢,竟然教义这么疯狂吗?”
“不可能,这绝对是弄错了!”人群中亦不少维护天枢者。
那人见徽印漏了出来,眉心拧紧,怒道:“是我见你污蔑冕下,气不过才擅自行动,与冕下无关!”
秋晚暄不理他,面对众人道:“一来我并非教皇殿之人,亦非天枢信徒,没有以死明志的道理;二来,我听闻秋家惨案,心中愤然,方才之言虽是受迫,亦有几分真心实意。”
“诸位,难道天枢就能随便生杀予夺吗!”
他这话言下之意已经认定了姜瑾就是秋家惨案的罪魁,并没有留下讨论的余地。
对方见状,果然顺着他的言语愤慨道:“天枢乃天道传承,天下之人都仰赖天枢苟活,何来生杀予夺,天要你死,为何不舍生取义?”
“嚯!”这话引发的不再是窃窃私语,而是一阵哗然。
“这也太狂热了吧!”
殷胄目光锐利地扫过场中众人,多数人面露震惊,偶有几人面色焦急,且开始渐渐往人群外退出。他冲围在外围的影卫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领会,几个黑影霎时消失。
秋晚暄没有停顿,目光锐利,语速极快道:“你的意思,我的一切都该交给天枢,不论是仙道至宝,还是全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