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在这个节骨眼莫名死了或是消失,便是人们嘴上不说,心中也会将天枢列为头号怀疑对象,这对强烈依赖众生信仰的天枢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殷胄微愣,忽然大笑起来,“你很有意思,这么急于表现,是怕本尊后悔把你抓来吗?”
秋晚暄闻言啧了一声,糟了,他太急于让殷胄放了自己,表现得太过聪慧,反倒令对方更感兴趣了。
他很想扶额,这叫什么事啊?
但事已至此,也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不知尊主与天枢有何过节,竟要用在下为饵呢?”
殷胄眸光冷却下来,“胆子不小,胆敢探听本尊的事,别以为本尊真的不会杀你。”
秋晚暄想了想,殷胄其人吃软不吃硬,不如以退为进,便道:“岂敢,在下不过以为要为尊主效力,也该了解些实情才好办事,既然如此,在下不问便是。”
“哦?”殷胄挑眉,“这么快想通了?”
秋晚暄双手一摊,铁链在腕间发出哗啦声响,“识时务者为俊杰。”
殷胄:“你打算如何为本尊效力?”
秋晚暄沉吟片刻,“姜瑾身为教皇冕下,未必会为区区在下冒险擅入魔界。若您想引他出现,不如去往无人管辖的五界交界处,届时您可高调宣称白宣已成为您的阶下囚。”
秋晚暄可不能就这么被一路送到魔界去,真要进了七刹城插翅也难飞。他得找个由头让殷胄更改目的地,届时再伺机行动。
只见殷胄勾唇笑了一下,“他既要坐实你天枢后裔的身份,必然要出面救你于水火。”
秋晚暄颔首,“换作中立之地,他便没了顾忌,定会现身。”
他猜殷胄应该是想要从姜瑾身上确认什么,又或者碍于教皇殿易守难攻不方便动手,否则凭魔尊的性情,若确定与姜瑾有过节,断不屑于使用这种手段逼迫对方就范,恐怕早就率部杀上教皇殿了。
他回想起之前殷胄与他提过已查出了原主灭门惨案的线索,此事会与之有关吗?
想到这里他升起了一点好奇心。
殷胄慵懒地看着他,忽而勾唇道:“好,便听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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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绥鱼市最繁华的江陵楼外,数十名影卫遍布各层要道,楼内原本的客人们被悉数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