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第幾隻羊終於把她哄睡了,反正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還是昨晚臨睡前的那一個姿勢,側著身子躺在潘東明的懷裡,身子僵硬的跟一截木頭一樣,聽著身後淺淺的呼吸聲她輕輕的掂著他依然環在腰前的手,想要神鬼不覺的逃出他的牢籠,誰知剛折起身子就被潘東明一把又拽了回去,她張口想要驚呼,潘東明利索的一翻身把她壓進chuáng鋪里,低頭便吻下來。
他的唇驟然壓下來的時候謝喬只怵的身子猛的一震,她清晰的感覺到了他唇上帶著熱切與焦灼,渴望與需要,她只是一愣神間他已經頂開她的牙關,泥鰍一般的舌頭滑進她的口中,彼此鼻尖碰著鼻尖,他的鼻息滾燙噴在她的臉上,謝喬掙扎著扭開臉,剛說“不……”便又被他欺上來用唇堵住,加重力道,開始輕輕的咬。
謝喬抬起手捶在他赤luǒ的背上,而他的手卻去解她睡衣的扣子,她越是奮力掙扎他就越加重唇上的力道,狠狠的吻,謝喬有點窒息,他手上的動作更快,解開後手滑進胸衣里去,輕易的抓住她赤luǒ的rǔ防。
他剛喘息著離開她的唇她就說:“放開我,你放開我……”
潘東明更緊的抱住她,一邊滑下手去拽她的睡褲一邊喃喃的說:“喬喬,好喬喬……”
公寓那晚的可怖感覺再次襲來,她是網中的魚,他是收網的手,任她如何掙扎都是上岸窒息的命,她突的想起劉宇飛的話:……忍忍總有見月明的時候。許蓉說:……他就是三分鐘熱度……
忍?不忍!到底忍?還是不忍?
潘東明已經粗喘著扒下了她的睡褲,呻吟著急切的壓過來,沒有前戲,直奔主題。
忍麼?還是不忍?
什麼都能忍,這種事怎麼能忍!
潘東明一碰她她就感覺噁心,而潘東明卻是歡喜又滿足的終是進入了謝喬的身體,雖然她依然gān澀,但是沒關係,他這麼qiáng壯,總是能讓她熱起來的,他加大力度,狠狠的頂進去。
就在他感覺那個地方又軟又熱讓他慡透了的時候,他突然聽見謝喬用極沒感qíng的語調問:“你怎麼不戴保險套?”
他太舒服了,他太喜歡了,謝喬不再反抗而她太美妙,他呻吟著喃喃:“我,我會小心……”
“不是,你可能誤會了。”
潘東明這才睜開緊閉著的眼睛,有些不解的看著謝喬漂亮的臉。
謝喬也盯著他的眼睛,然後輕輕的說:“我嫌髒。”
潘東明終於僵在謝喬的身上不再動作,他剛培養起來的飽滿熱qíng,霎時被謝喬的一句話針一樣扎破,如被放氣的氣球一樣迅速癟下去,渾身的熱度也如被丟進了冰水裡一樣瞬間結冰,他冷冷的看著謝喬,好久才開口:“嫌髒?誰不髒?羅昊?你知不知道我們在一起是怎麼玩兒女人的?我們可以jiāo換女伴一起玩兒,包括你,知道羅昊現在怎麼樣了嗎?他比你懂得識時務,你還以為羅昊有多愛你,那你又知不知道他現在跟你一樣,躺在另一個女人的chuáng上,做著我對你做的事,你還想為他守身如玉,可惜,羅昊早就忘記了你謝喬,今兒教你一句話,我們這樣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潘東明撤出謝喬的身體,翻身起chuáng大搖大擺的走進浴室。
謝喬慢慢的拉過被子蓋在赤luǒ的身子上,她感覺冷,很冷,羅昊,這麼多天來她第一次從潘東明的口裡聽到這個名字,可她不信,羅昊怎麼會這樣呢,這一定是潘東明為了打擊她才這麼說的,她不信,根本就不信,她把被子裹在身上蒙住臉,她透不過氣,她恨潘東明,很恨很恨很恨,他怎麼能這麼污衊羅昊呢,羅昊才不會去上別的女人的chuáng,羅昊才不會忘記她,羅昊會用那陽光一般燦爛的笑容看著她,心疼的說:你想親我也不用哭啊。
孽債15
潘東明從浴室里出來發現謝喬在chuáng上縮進被子裡,把被子裹的跟一蠶繭兒一樣密不透風,他從鼻孔里哼一聲裹上浴巾“哐”的帶上門,來到他的臥室拉開衣櫃選出衣服,一邊穿一邊生氣,這謝喬看似柔弱不禁風雨似的,其實就是一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的,不把自己往眼皮兒里夾就算了,還一個勁兒的噁心他,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還是沒事兒就找抽,不都說江南女孩子都是又甜又膩的麼,他還記得以前羅昊在他跟前兒提起謝喬的形容,就是那什麼糯米粽子,軟軟的,甜甜的,光看樣子就讓你流哈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