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群瞪著眼睛氣咻咻的說:“靠,沒聽老師告訴你做事不能虎頭蛇尾麼,如今世貿被炸了,拉登潛逃了,就連薩達姆也被絞刑了,這世界變化多快那,咱迄小保持這一種風格到如今多不容易啊,這叫個xing,丫的懂個屁啊。”
辛少撇撇嘴巴,眼歪嘴斜的對江濤說道:“瞧瞧,這可是你兄弟,啊,迄小多老實巴jiāo的一乖孩子啊,怎麼活的越大越抽兒抽兒,我都懷疑這搞外jiāo的是不是都跟他似的整天介打油飛要不就是耍貓兒膩。”
謝喬用餘光打量一下那個不愛說話的年輕人,看起來不像是楊群這號子流痞子,長得挺帥還斯斯文文的,他聽了辛少的話就笑笑說:“我兄弟的楊氏搭訕法兒你不是沒少用麼,我兄弟多好啊,都沒跟你要租賃費。”
辛少噗哧一笑說:“得,今兒我是占不了便宜了,你們兄弟倆聯手兒擠兌我呢,成,我也找個搭把手的……謝小姐,咱倆gān脆一陣線得了。”
謝喬光聽他們瞎侃了,紅著臉也不知道該不該應聲,楊群已經樂呵呵的接口道:“丫的活膩了吧,你也不瞧瞧你那德行,人家謝小姐能瞧你入眼麼,小心一會兒潘東子回來給你小子一板兒磚,你就知道什麼叫肝兒顫了。”
“啊呸!靠不死你丫的,逮誰跟誰扯皮,樣兒大了你,就會滿嘴跑火車,盡說些不把邊兒的屁話。”
江濤趕緊勸架,不然這倆活寶鐵定得掐起來:“得了你們倆,再說一會兒都露底兒了,讓人謝小姐笑話,都這麼大的人了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啊?有女士在場咱也斯文一把成不成?”
楊群死皮賴的往謝喬臉前湊了湊說:“謝小姐,千萬別笑話我們,啊,我們跟潘東子都這樣說話慣了,這不是也沒拿你當外人麼,咱除了說話粗魯點外可真不是壞人。”
謝喬趕緊的點點頭,楊群又問:“剛才那會兒聽管家說你來養病的,什麼病?我認識的有專家,什麼病都能治,說不好還能給你介紹介紹。”
“傳,傳染病……”
楊群一下子離開老遠,瞪著眼道:“靠啊,真有傳染病?啥啥傳染病?厲害不?”
謝喬抬起眼看了看緊張的楊群,抖著嘴皮子磕巴著說:“挺,挺厲害的……”
這下連辛少江濤都有點緊張了,三個人六隻眼一起瞪著她,那表qíng活脫脫的就是“你不早說?”,楊群都快坐不住了,急急道:“到底啥傳染病你倒是說呀,要是還有的治哥幾個跑快點還能趕上中午前去醫院那。”
看他們如此緊張謝喬更慌了,腦子裡一直急轉心想該說什麼病好呢,被楊群一催慌忙說:“是,是那啥……水痘?……”
楊群怔在哪兒了,看著謝喬老半天才慢慢坐直身子,面無表qíng的說:“消遣我們哥幾個呢?”
謝喬鬧個大紅臉,她突然想起聽媽媽說過,水痘好像是兒童病,得過一次就終身免疫了,她的眼角掃視一邊的辛少江濤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謝喬尷尬的正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就聽見有人說:“喲,這是聊什麼呢這麼熱鬧?”
謝喬一扭頭看來人是潘東明,她看見潘東明從來沒像現在這樣鬆了口氣,一邊的楊群已經氣咻咻的說:“靠,你女人正拿我們當猴兒耍呢。”
謝喬逃荒一樣趕緊站起身急匆匆的往救星跟前走去,紅著臉諾諾的說:“我,我進屋去了……”說完也不敢看潘東明撒丫子跑了。
潘東明有些奇怪的看著一溜煙不見的謝喬扭頭問:“楊群,在我地盤上欺負我的人?”
楊群撓撓頭嘿嘿著笑:“就算不是你地盤咱也不敢摸那老虎屁股啊,不過根據我活這二十七年的經驗,我看出來了,是那女的害羞了。”
潘東明在他腦門子上敲了幾下對上江濤的笑眼,兩人各伸出一隻手緊緊握在一起,潘東明說:“波士頓比北京好麼?這一走就是三個年頭,我還以為你小子是被金髮碧眼的外國妞給迷的不要家了呢。”
楊群cha話道:“讓金髮妞兒見上帝去,你還是先解釋解釋這謝小姐吧,我們的好奇心已經害死了好幾百隻貓了都。”
被無視。
而江濤只是笑:“你怎麼一見面就埋汰我啊,你留學走那會兒我還記著給你打個電話寫個信呢,這好不容易輪到我了你倒是一點影兒都沒有。”
楊群又伸過頭來說:“嘿,你還不知道他?就生了個錢眼兒,只顧著彎腰拾錢呢哪還顧得著給你寫信!我要是他見了錢了早把你給忘了。”
潘東明終是扭過臉來笑罵道:“你小子就怕我安生了給我裹亂呢。”
江濤拉他一起坐下才說:“我在美國就聽說了,你小子把生意做得倍兒靚,這不想著回來跟你趕緊學學,攢個老婆本兒麼。”
楊群又cha話道:“哎喲喂,你們別說那些個廢話了,趕緊說說謝小姐吧?”
江濤撲哧一笑對潘東明說道:“看我這兄弟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