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沖回來繼續澆,水很涼,很冷,謝喬已經渾身濕透,不堪忍受這樣的折磨她突然跳起來一把抱住潘東明的腰,她衝過來的力氣大,潘東明冷不防被她撞個踉蹌,腳下都是水一滑,兩個人摟抱著一起摔在地上,謝喬的手被潘東明壓在地上,只聽她悶哼一聲開始痛苦的呻吟。
孽債23
潘東明一聽見謝喬的呻吟,彈簧一樣從地上彈起來一把揪起謝喬,女人曾受過傷的左手腕已經紅紅一片居然腫了起來,他恨恨的“cao!”一聲推著謝喬大吼:“把你衣服換了!”
說完扭頭出門站在二樓的圍欄前對著一樓客廳大叫劉嫂,劉嫂趕忙答應著上樓,潘東明一身水濕漉漉的,指著臥室氣咻咻的說:“去去去,趕緊給她換換衣裳……管家!給葛醫生打電話,讓他來,馬上!”
謝喬含淚忍著痛讓葛醫生把自己手腕一層層的用繃帶纏緊了,顫著聲兒問:“是不是,是不是斷了?好疼啊。”
葛醫生笑著說:“沒事兒,別擔心,關節扭傷了,過幾天就好,這兩天這手不能用力記著。”
“哎。”謝喬擦擦眼淚抬頭,潘東明站在一邊唬著臉,葛醫生對他說:“別擔心。”
潘東明還是唬著臉冷聲說:“又不是我的手我擔心個屁!”
葛醫生笑呵呵的拍著他的肩說:“老首長可在我跟前念叨你了,說你有些日子沒回家了,老忙麼?”
“啊,可不是忙麼,焦頭爛額。”他送葛醫生出門,“您可得在老爺子面前替我遮著點兒,不然他鐵定敲我。”
“你啊,”葛醫生一邊下樓一邊說:“哪哪都好,就是你那脾氣。”他回頭用下巴指指樓上小聲問:“小姑娘挺好的,什麼打算?”
“切!”潘東明忍不住笑了,“您怎麼跟我爺爺一樣啊,什麼打算,沒打算。”
“老首長說了,你要是再不成家,他可要家法伺候你了。”
“成家啊,那也得有人才行啊,沒人我跟誰成家去?”
“這樓上的……”
“哎唷,葛叔,您饒了我吧,這事兒可是不敢讓他們知道,我都不敢回家,一回家就提我結婚的事兒,對我那是跟剿匪一樣亂轟亂炸,頭疼。”
“還不是為了你好,這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送走了葛醫生潘東明又上樓,看謝喬坐在chuáng頭髮呆,他走過去坐下,看了看她的手腕說道:“這你舒服了?酒醒了沒?”
謝喬扭過臉去不搭理他,拿起一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把音量調大。
潘東明舒一口氣站起身:“還真給我來勁了,好好歇著吧。”說完洗澡去了。
謝喬胡亂的翻著台,胃裡還是一陣陣的難受,頭疼的要命,可她一點睡意都沒有,被潘東明qiáng迫的洗個“冷水澡”,居然jīng神好到爆,她又看看自己的左手,忍不住又傷心了,瞧瞧,這隻手長自己身上多倒霉啊,被自己割了一刀現在又扭傷了,明天見了媽媽該怎麼說呢,鐵定得撒謊,自己這段時間怎麼老是撒謊,一個一個的往下圓,說謊說了一個又一個,她重重的嘆口氣,抬頭看向電視。
電視裡正在播放一法紀紀實片,男人喝醉後總是回家打老婆,女人不堪忍受家庭bào力,終是拿起了菜刀,在某個男人爛醉後熟睡的深夜裡,把男人砍死在自家的chuáng上,旁白說,砍了三十多刀,男人被剁成了ròu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