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胡思亂想,私人電話響了,看了號碼竟然是葛醫生,葛醫生不經常給他打電話,他以為爺爺有了什麼事呢趕緊接起,卻被告知原來是謝喬的弟弟腎源已經找到,各方面指標匹配,希望能讓病患抓緊時間前來北京做檢查。
潘東明撇開公事抓緊了時間聯繫楊群,以楊群的名義聯繫謝媽媽前來北京,他更是派了人前去杭州,讓謝媽媽一家前來北京的機票費用全懶了,並且在北京軍區總院的術前檢查安排他都做了極為細心的jiāo代。
手術前一晚,楊群吧謝媽媽一家請到了郊區僻靜的一家會所里吃飯,謝媽媽一直拉著楊群的手哽咽,“小楊,真沒想到,真沒想到,你們都是好人……”
潘東明坐在一邊一隻默不做聲,聽到謝媽媽這句話時他就想,以前謝喬也是愛這麼說,這個是好人,那個是好人,遇到他了卻偏偏不是個好人。
謝媽媽其實一直挺好奇這個不愛說話的年輕人,不禁問楊群,“小楊啊,這個是……”
楊群瞅瞅潘東明含糊其辭的說,“啊,他啊,領導,呵呵領導。”
楊群甚至拐彎抹角的問謝媽媽,“阿姨,這謝喬最近給您打過電話麼?”
“最近?沒有,電話費太貴了我說不讓她打,就是她一個同學總是用單位的電話給她打過,然後再告訴我她的近況。”
潘東明的心裡一緊,開始嚯嚯亂蹦。
楊群也覺得他要出汗了,也開始緊張了,“那您,您知道她在哪兒麼?”
謝媽媽一愣,“怎麼你不知道?你和喬喬不是一個單位的麼?”
楊群倒是反應快,“哎呦,我是司機啊,跟他們不一樣,這不老多天兒的沒見著謝喬了,隨便問問啊。”
謝媽媽的面上帶了些自豪的說,“我們喬喬啊,被公派出國了,我就知道這孩子有這個能力。”
楊群趕緊問,“喲,出國啦?好事兒啊,可,哪個國家啊?”
“英國。”
“還是英國?”
“恩?”
“我是說啊,怎麼我們單位公派去的都是英國啊,沒一點新意,呵呵,給您打電話的那個同學,是咱北京的麼?說不準我還能認識呢。”
“那姑娘叫許蓉,和喬喬同學也是同事,你認識麼?”
這次還沒等楊群接話潘東明倒是“呼”的站起,點點頭說,“對不起,突然想起有點事需要處理,先失陪一步。”
潘東明急匆匆的走後謝媽媽才問楊群,“這個年輕人是你領導麼?”
楊群說道,“不是我們領導,是一家私企的老闆,這次鵬鵬的手術就是找的他們單位資助的,您記著姓潘就行了。”
“哎,那,你看看我都還沒能謝謝人家呢,這,怎麼走了?”
“您甭謝他了,他還得謝謝您呢。”
“嗯?”
“他得謝謝您給了他一個機會啊,做好人的機會啊。”
潘東明除了會所把車子開往回程的路上開的飛快,摸出點的話就打給許蓉了,他不止一次的找過許蓉,不管他怎麼問那女的就是一個動作,搖頭,跟一壞掉的答錄機一樣重複這一句話,不知道,不知道。
潘東明這會兒只恨的咬牙切齒,心想,好啊,都這麼找的騙我是把,以為我傻是把,成,咱走著瞧。
許蓉剛接起電話潘東明便yīn測測的問,“你在哪兒?”
“……潘先生是把?我不在家。”
“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