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無事?你的臉…”
“比起月笑姑娘身上的傷,我這點小傷不算什麼?清若,你不會怨怪父皇吧。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父皇只是一時憤怒才打了鳳姑娘的。”楚瑩雪緊張的看著流雲瓊若問。
花慶偉心裡暗道,盈雪還是太過於年幼,竟然問出了這種問題。
但她是因為關心他才口不擇言的,他能夠理解。
這世界上恨他的人多了,可他卻還是好好的活著,要恨要怨可卻奈何他不得,哈哈,這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水碧國是五國中除了憶冰國之外國土最小的,要不是距離花影遠了一點他早就一舉平了水碧。
這流雲清若和他爹流雲漠一樣,在他眼裡不過是攔路的絆腳石。
“月笑欺君罔上,理應受罰,而最後皇上卻沒有qiáng迫月笑,她雖然被打,可也只是受了些皮ròu傷,清若怎麼會怨怪花皇陛下呢?只是我一心想娶你為妻,可師父她以後…”流雲瓊若看著楚瑩雪面露憂色,顯然還是在想著自己的幸福。
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花慶偉在心裡不屑的嗤笑。
果然是鄉野長大的小子,被盈雪迷得神魂顛倒,滿腦子只知道兒女qíng長。
“清若皇子,盈雪未必會嫁給你,你不必思慮太深。”花慶偉忽然開口,如此說。
“這怎麼可以,盈雪只能嫁給我,花皇,我和盈雪已經有了肌膚…”嘴唇被人捂住,流雲瓊若將她的手拉下,對著花慶偉陳qíng道:“花皇陛下,那一日相救,盈雪的身子臣不小心看見了。幾天前在商城巧遇,在盈雪公主跌倒之時,臣將她扶起,可卻不小心親吻了她。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怎麼能夠嫁給別人?”
陳述著‘事實’,楚瑩雪的臉色也變的難看了起來。
“盈雪,他說的可是真的?”花慶偉瞬間面色鐵青的大聲質問著楚瑩雪。
“父皇,女兒…女兒…”楚瑩雪結結巴巴的開口,可卻說不出些什麼,最後她輕輕跪在地上傷心的說了一句:“女兒名節已損,不求父皇寬恕,只求父皇賜下三尺白綾讓女兒清清白白的死去!”
“瑩瑩!”
“盈雪!”兩人異口同聲的叫著楚瑩雪的名字,他們都是在配合楚瑩雪演戲,這戲演了一場又一場,一場比一場更加的jīng彩。
楚瑩雪跪在地上,眼睛看著地板,一滴滴淚水凝聚,低落。
滴答,滴答…
“花皇陛下,讓盈雪名節受損的是我,盈雪她沒有錯,我愛她,求您成全。”
“五國選婿正在進行,朕怎可失信於天下?你若想要盈雪,那便拿出本事來。朕不會追究盈雪,也不會追究你,可朕只看事qíng的後果,而不是過程。”
“花皇陛下,我會拼盡全力贏得比賽,可若是萬一…”沒有萬一,可她要給花慶偉一個‘萬一’。
“父皇,若是最後勝出的不是清若,您就宣告女兒bào斃了好嗎?女兒不能沒有他啊!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此qíng此心,再不能許諾給第二人了呀。”在流雲瓊若懷裡,楚瑩雪哭的肝腸寸斷,最後,花慶偉‘妥協’了。
“朕的女兒怎麼能夠bào斃呢?朕會讓你們有qíng人終成眷屬的。”鳳月笑的出現,讓花慶偉與流雲瓊若之間多了一絲隔閡。
她們演戲,只是為了更牢固的綁住她們的姻緣。
怕就怕,相愛了可最後卻不能在一起。
最後,流雲瓊若戀戀不捨的放開了懷中的楚瑩雪,離開了皇宮。
“父皇,我還要騙他多久?”流雲瓊若離開後,楚瑩雪擦gān了眼淚,悶悶不樂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幽幽的開口。
“盈雪,你必須要學會心狠,你騙他是為了咱們花影國的千秋萬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實在是該改一改自己的想法了,你想的不應該是還應該騙他多久,而是下一步該如何去應對他。”這個女兒,哪都好,就是太過於感qíng用事。
“下一步?下一步…”楚瑩雪喃喃自語道:“我是花影的公主,是父皇的女兒。下一步,我要與水碧國締結姻緣,而後完成父皇的千秋大業。”
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楚瑩雪眼中帶著詭異的色彩道:“我只能用我的qíng感與身體去迷惑他…”
“對,盈雪,就是這樣。”花慶偉輕聲的給予回應,話裡帶著蠱惑的意味。
“父皇,為了您,女兒qíng願放棄一切,可父皇能不能答應盈雪一件事?”楚瑩雪輕聲詢問,可眼中卻滿是漠然。
“你說,不管是什麼事,父皇都答應你。”
“我不想要和流雲清若生孩子…”瓊若是女子,她也是女子,她們之間不可能有孩子,那就先和花慶偉jiāo代明白吧。
“好。”水碧將來被花影吞併,流雲家的人遲早是要滅亡的,沒有孩子到時候也省的盈雪難捨難分。
出了龍翔宮,瓊若已經出宮,馮公公不在門外,花輕狂早已離開,只剩下她的一gān侍女在等著她。
“起駕回宮。”輦車幽幽,輕微晃動中她回了自己的宮殿。
“比試推遲到後日,封閉宮門,任何人都不許進花袖宮。”雪月絮的下場,她在花袖宮坐等。
聖旨在這天晚上,下達鳳藻宮。
“皇后雪氏,依仗門楣,危於後.庭,難以領袖後宮,善待它子。數度怨懟,忤逆犯上,言行不敬。無女子之懿德,無后妃之賢良。念其誕育太子公主,有功於皇室,朕特赦免其死罪,貶為妃,遷居冷泉宮,閉門思過。”楚瑩雪萬萬沒有想到,最後雪月絮的歸宿竟然是冷泉宮。
那個當年華菱兒死掉的冷宮。
這是命中注定的因果循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