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絮的命裡帶著血腥與煞氣,而你則是一身清靈之氣,你與她不能同流合污,那就註定是背道而馳,反目成仇。一個利用自己女兒的人,你難道還要對她心存憐憫嗎?”
“娘娘您到底要盈雪做什麼?”楚瑩雪一把握住淳于媗的胳膊,有些無力的問道。
“雪月絮還活著,那臣妾和伊雪與公主jiāo好,定然會有朝一日會受到殃及。”她不想要再次膽戰心驚的過活,也不想再被雪月絮欺壓。
老實說,對於花盈雪,她充滿了複雜。
她所做的一切都讓她萬分不解。
她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驕奢之氣,平常時便如同一個老百姓家溫柔的小家碧玉,嬌俏可人,可她嚴肅起來,便又像是一個名門的大家閨秀,端莊嫻熟,讓人挑不出錯處。
淳于媗並不是一個狠毒的人,雖然雪月絮曾經對付過她,可是卻沒有傷及她的xing命。
她不是落井下石,而是怕被無辜殃及。
可盈雪,似乎以為把雪月絮關進冷宮便可以永享太平了。
“她是我的母親…”
“她真的是您的母親嗎?您是神使啊,您怎麼會是以前那個狠毒的花盈雪呢?”淳于媗說出了一句話,直直的戳進了楚瑩雪的心窩子。
她最大的秘密,淳于媗竟然知道。
“您在說什麼?盈雪為何聽不懂呢?”不,她不會看出她來的,就算是算出來她不是花盈雪,可是她不承認,她也拿她沒轍吧。
只有瓊若,瓊若的事,難以矇混過關…
她不想殺人,不想殺了曾經親近的友人。
“公主,我的意思是,以前的花盈雪或許已經投胎轉世了,而你是神使,是冰神將你放入花盈雪的軀體內的。以前的花盈雪一身bào戾,而你這九年的所作所為皆是善心為源,在民間,你已經有了很多的威望,其實你可以用你自己的力量救百姓於水火之中,恩澤天下。”
還好,還好最後的秘密保住了。
“不,不可能的…娘娘,盈雪先告辭了…”權利是腐蝕人心的□□,是殺人不見血的刀。
她不想要,不可以要。
“今日我說的這些,只是要提醒你,沒有什麼是堅不可摧的,沒有什麼是不會bào露的。她是女子,你們成了親,可你卻還是清白之身,深宮中的那些嬤嬤一眼就會看出端倪的…一旦bào露,水碧還能夠保全嗎?蘭嬪雪時梅你見過吧?你想讓淒雪步她的後塵嗎?現如今你的親生哥哥和親生母親都已經不再是當初那樣了,你難道還看不清嗎?”淳于媗咄咄bī人著,對楚瑩雪開口。
楚瑩雪起身,看著淳于媗道:“雪月絮死與不死與我無關,花輕狂好與不好也與我無關,但若是娘娘您傷害清若一根汗毛,那我就與您不死不休!我不怕死,但是我或許臨死會拉別人陪葬。”
“盈雪,我並不想…”
“娘娘,盈雪先告退了。”她曾經暗自竊笑自己的連串謊言無懈可擊,可卻不料卻讓局外人淳于媗看了個明白。
現在,淳于媗為了自身的安危而要她站在漩渦的最中心,她怎麼會答應。
心中微冷,她一直很尊敬這個長輩,可今日卻發生這麼一幕。
楚瑩雪走後,淳于媗也垂頭喪氣的攏好頭髮出了殿外,兩人誰也沒有發現,躺在chuáng上的花伊雪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一樣,微微顫動。
回到花袖宮,楚瑩雪把自己關在房門裡,瘋狂的捶打著枕頭,用盡全力,可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她該怎麼辦?
啊!她真的很想尖叫,很想大聲的吼出來,為什麼總是有人和她過不去?
每當她解決掉一個禍患,便又有另一個禍患蹦出來。
淳于媗的話不止嚇得楚瑩雪肝膽俱裂,也刺激到了楚瑩雪心裡最為害怕的一根弦。
她害怕瓊若的身份曝光,害怕她被nüè的體無完膚,害怕她因為她而紅顏薄命。
枕頭上的布因為她憤怒的捶打而破碎,裡面的棉絮或掉落出來,或四散空中,有的甚至黏在楚瑩雪的發上。
“為什麼,我無能為力?為什麼?我不能獲得自由?為什麼,我不能和瓊若在一起?我愛她啊…”斷斷續續的小聲訴說,楚瑩雪哽咽著將頭埋進破碎的枕頭裡。
淚水再也忍受不住,噴涌而出。
瓊若,我要和你在一起…
瓊若,我只是想要和你逍遙天下而已…
可我偏偏無能為力,什麼也做不了。
晚間,香蘭奉上了眾人的□□,看著楚瑩雪微紅的眼圈,她關切的問:“公主,您怎麼了?”
“無事,只是做了一個可怕的惡夢,夢醒了竟然發現把枕頭給當做敵人給捶露了。”楚瑩雪隨意的一笑,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謝香蘭聽此驚奇的走到chuáng鋪處看了看那枕頭,驚訝著說:“公主在夢中都能施展武功,真厲害呀!”
楚瑩雪搖搖頭,拿起she箭的分數細細觀看了起來,隨即拿起筆給she箭之人打起了分數。
謝香蘭靠近,公主寫的第一個人便是她家的王爺,滿分。
之後是赫連翊,99分。
那個很壞的壞蛋雪行夜,95分
其餘的三十以下,二十五以上的都是90分。
二十五以下,二十以上的則是80分。
二十以下,十五以上是7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