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公主殿下!”
“父皇是否來過?”宮女們紛紛搖頭,楚瑩雪又道:“蘭嬪現在在裡面。”
“回公主,蘭嬪娘娘正在雲錦殿中。”雪時梅應該知道花慶偉在哪吧。
步入殿中,遠遠的,似乎有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傳來,花慶偉沒在這裡,怎麼會有這種聲音?
她是該離開,還是一探究竟?
若是雪時梅與他人偷qíng,那她作為一個一心維護父皇的女兒沒有理由不去制止。
可若是因為她而害死了人命,那該如何是好?殿外那些侍女們的命…
楚瑩雪轉身,坐在了凳子上,雪時梅這般明目張胆,或許是花慶偉來了而宮女們卻沒有看見。
一次接著一次,屋子裡的人久久不停止動作,楚瑩雪越加的肯定了,那放.肆的人一定就是花慶偉。
從太陽落山坐到一片漆黑,屋子裡的聲音才終於結束。
楚瑩雪等待了幾分鐘,才鼓起勇氣,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是誰?”果不其然,是花慶偉的聲音。
“女兒盈雪,有事同父皇相商。”只聽‘啪’的一聲,似乎是玉石落地的聲音,而後傳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
門被打開了,花慶偉有些尷尬的問道:“你來了有多久了?”
“一個時辰。”臉頰微紅,楚瑩雪誠實的回答。
“嬪妾參見公主,公主您來了怎麼也不叫人通報一聲呢?都是嬪妾不好,耽誤了您的事qíng。”楚瑩雪qíng不自禁的皺起眉頭,正那啥的時候通報,她是沒事,可是小太監小宮女不就有事了嗎?
一個多時辰也不停,是嗑了藥嗎?
“盈雪,你怎麼知道朕在這裡的?”花慶偉打量著楚瑩雪,心裡瀰漫著質疑。
盈雪大了,怕是越來越脫離掌控了。
楚瑩雪察覺到花慶偉的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連忙解釋道:“女兒有事想見父皇,想著父皇最近寵愛蘭嬪,又遍尋不著您的蹤跡,於是就來找了蘭嬪娘娘,可卻來錯了時候。”
“什麼事這麼十萬火急,非要現在見到朕不可?”莫非是那比試出了事qíng,還是說盈雪想要反悔。
“皇上,嬪妾先行告退了。”雪時梅低頭的瞬間,寬鬆的衣服不小心散落在地上,露出她那遍布紅痕的身子。
楚瑩雪連忙轉過頭去,少兒不宜!
“盈雪沒事的時候可以多找時梅走動走動,這對你以後出嫁與夫君相處也有幫助。”花慶偉這般開口,話中的意思讓楚瑩雪氣憤萬分。
“以色侍人,總有色衰而愛馳的一天,女兒自己有分寸,不需要學習別人。”
“盈雪,你不聽朕的話了嗎?”
“父皇,女兒聽您的話,但是女兒也需要有一些自己的空間,父皇讓女兒做什麼,女兒一直都在努力做。可是我不會去主動的卑微的討好男人,我與雪時梅不同,她能做到的我不能做到,我可以嫁給流雲清若,可是讓我主動和他在一起,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楚瑩雪說著說著蹲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一步一個指令,一會一個想法。
究竟何時是個頭啊?
“盈雪,朕…”
“父皇,在您心裡一定覺得女兒也已經變壞了,所以不介意更壞。我可以騙人一次,也可以騙人兩次,可若不是為了冰月的一統,女兒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謊嗎?一步一步,您讓女兒走到今日的這一步,進退維谷,您有為女兒考慮過一點點嗎?”花慶偉,你那麼自私,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你想的只有你的錦繡江山。
“盈雪,是朕不該勉qiáng你。”
“當一個人,知曉她要竭盡心力的去綁住另一個人的時候,她的滿腦子裡都是yīn謀,都是詭計,夜不能寐,睡不安寢。明明知道將會走向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結局,仍然繼續義無返顧的走下去。時間長了,我也會累的。神使如何,卻也不是真正的神…”停頓了一會,楚瑩雪開口說出最重要的事qíng,語氣平靜著道:“現如今,qíng況有變,父皇為女兒想一想對策吧。”
“發生什麼事了?”見楚瑩雪一臉嚴肅,花慶偉連忙問道:“怎麼了?”
楚瑩雪便將軒轅天青的話和流雲瓊若的話紛紛沒有絲毫保留的重複了一遍。
“當年女兒前往死亡谷之時,恰好與他偶遇,卻沒有想到九年後他竟然認出了我,而我卻只在記憶里留下一個模糊的殘影。”
“冰神回歸?”花慶偉的思緒完全被這四個字給包圍了。
“是啊,父皇,軒轅皇室的人也都知道了,那會不會全天下都會知道了呢?這些年來,就真的一點紫眸的消息都沒有嗎?”花慶偉搖頭,冰神若是真的回歸,想必也是該睥睨天下。
他所想做的,就是成為除了冰神之外,整個大陸最厲害的存在。
尋覓了紫眸人整整九年,卻還是尋找不到,他現在已經將目標放在了盈雪的身上。
她是神使,她也是冰月第一美人。
有她在,他遲早會見到冰神轉世,有她在,各國皇室都會鷸蚌相爭,到時候他漁翁得利,不愁不能統一。
“盈雪,不要想太多,按照原計劃,既然弄明白了流雲清若為什麼對你這麼痴迷,你更應該加緊時間,讓他為你神魂顛倒。”
“是,父皇,女兒知道了。”
“朕已經命令禮部著手你的婚禮,吉日也已經擬好,就在明年二月十八號,朕先為你在花影舉行婚禮,而後你們再去水碧。”楚瑩雪有些恍惚,還有半年她就要出嫁了嗎?
好慢啊!
“等你參拜完冰神的神像,歸來之際便可以舉辦婚禮了。”原來,花慶偉打的是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