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袖宮中,因著被那血ròu驚擾了的事實,楚瑩雪便給花慶偉傳了一個話,取消了為她慶祝生日的宴會。
眾人的禮物紛紛送進庫房,微長的帶著淡米分色的光澤的指甲撩撥著箏弦。
歌曲的名字叫做《女人天下》,並未唱詞,可歌詞卻在心中無限的回dàng。
‘我若迎向刀山,刀山摧折俯首成落花,我若踏向火海,火海枯竭萬物又發芽,乾坤轉風華,儘是女人天下…’男人可以擁有的,女人也同樣可以,她要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永遠不被他人左右。
花慶偉,花輕狂,晟旭,誰也不可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可以啊…”門外傳來喧譁之聲,楚瑩雪眉頭一皺,剛剛起身,便已經有人破門而入。
“花盈雪!”音到人到,一把泛著寒光的寶劍直指著楚瑩雪的心口。
在距離一寸遠的時候,一旁的盒子忽然打開,凝冰寶劍飛出橫斜的擋在楚瑩雪身前,成功護主。
“太子殿下這又是做什麼?來我的花袖宮動刀動劍,不覺得太過於放.肆了些嗎?”她不過是ròu體凡胎,若是真的被那一劍刺進去,她還能活嗎?
“你好狠毒,花盈雪你這個畜生,今日是你的生辰,可你卻連你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放過!”滿目赤紅,陳述著一個事實,他的母親沒有了,都是盈雪的錯,都是她的狠毒害慘了母后。
不放過?雪月絮怎麼了?她若是真的不放過那早就會將她殺死,若是真的不放過那就會把花輕狂趕下太子的寶座。
她能做一切都因為心軟所以放手,可現在他卻說她是畜生!
楚瑩雪笑,笑容里滿是刻骨的寒意:“我不是花盈雪,不是你的妹妹!”
“早在十年前我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我便再也不是你的妹妹了,我是神使,是冰神的使者!你們處處針對於我,處處陷害於我,現在,卻來惡人先告狀,你就不怕遭受天譴嗎?”楚瑩雪執起凝冰寶劍,與花輕狂相對而立。
兩劍相對,bī人的寒氣讓花輕狂拿劍的手都有些冷的發抖。
“神使又如何,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又如何?你害死了母后,你才會遭到天譴!”花輕狂依舊拿著寶劍做無謂的掙扎。
楚瑩雪笑的燦爛,盯著花輕狂滿是恨意的眼開口道:“她讓雪行夜qiáng行侮.rǔ我的時候就註定了她要遭到天譴,既然她現在已經死了,那不正好是因果報應嗎?”
“你!”
“我的哥哥,你現在這般對我,不出一刻鐘整個皇宮的人都會知道你在欺負我。你拿著寶劍要殺了自己的親妹妹,你心狠手辣,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肯放過。”雪月絮死了與她何gān,她一沒有投毒二沒有陷害。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罷了。
“花盈雪!”
“還在做無謂的抵抗嗎?你的劍指著我,那就是指著整個花影國,花影的國可以沒有太子殿下,但是卻不能沒有神使的庇佑。花輕狂,你,聽明白了嗎?”‘噹啷’一聲,花輕狂手中的寶劍終於因為掌握不住掉落在地。
“聽明白了就滾出去,別再出現在我面前!”她的耐力是有限的。
“皇上駕到。”花慶偉一接到雪月絮死亡的消息便帶著他的‘愛妃’馬不停蹄的趕來了花袖宮。
實在是以往楚瑩雪太過於重視親qíng方面的偽裝了,所以讓花慶偉有一種雪月絮死了盈雪一定會哭死了的錯覺!
可進入殿內,他看見的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輕狂也在,地上躺著一把寶劍,劍尖直指著盈雪,而盈雪容色肅穆的拿著一把寶劍,花慶偉的臉色立馬就黑了。
“啪…”想也不想便是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花輕狂的臉上怒罵道:“孽障!”
楚瑩雪冷眼看著這一切,將凝冰劍放回盒子。
“兒子沒錯,父皇,花盈雪她害死了母后!”花輕狂試圖做最後的申辯,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途。
“雪月絮不過是個罪人一個賤.婦,你因為她而對盈雪刀劍相向,這就是你一個一國太子的風範嗎?花輕狂,你有的一切都是朕給你的,朕可以讓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可以瞬間將你打落塵埃。”花輕狂忽然跪下,匍匐著一邊求qíng一邊向花慶偉的位置靠近。
“父皇,兒子錯了,兒子錯了。”
在兩方距離只有一步遠的時候,花輕狂忽然撿起地上的寶劍狠狠的向花慶偉的身上一刺。
父皇的心裡永遠都只有盈雪一個人,他永遠都看不到他的存在,只要他一死,盈雪區區一屆女流定然不會有什麼大作為的!
到時候,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花慶偉下意識的拉過一旁的雪時梅攔在自己的身前。
“嗤…”的一聲,寶劍入體,從雪時梅的身後直直穿過身體漏出劍刃,只差不到半寸,便能夠刺到花慶偉。
可這中間隔著一個雪時梅,一個他這麼多年來唯一愛過的動心的讓他珍惜的可憐女人。
沒有絲毫猶豫,花輕狂運足了力氣,只要下去刺,一切就會如他所料,感qíng不過是調劑而已,現實才最重要,他要殺了父皇。
孩子會有的,女人也會有的,只要父皇死了,只要這個昏庸無道的男人死了!
身後忽然出現一隻纖長的手,重重的在了他的後頸處一敲,花輕狂瞬間被震暈,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拿起雪時梅的手輕輕一把脈,還好,孩子還在,雖然微弱,不過總歸是沒有大礙。
“父皇,您沒事吧?”
花慶偉劫後餘生的搖搖頭,看也沒看雪時梅一眼便走到花輕狂身側。
楚瑩雪不知道花慶偉想要做什麼只是她不能讓花輕狂死掉,攙扶著雪時梅,楚瑩雪道:“父皇,蘭妃娘娘需要治療,至於他,還是先關押起來吧,莫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