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邸似乎並不大,但在這村中絕對是箇中翹楚。
楚瑩雪心中暗暗的嘀咕,不會是那個什麼腦殘公子吧!
進入府邸,那兩個男子將麻袋扛到了一個偏僻的屋子。
屋內,燈火輝煌,顯然是有人在恭候多時。
“公子,小的們回來了。”
“抓一個小娘們都這麼拖拖拉拉的,少爺我都等了一個多時辰了,這酒都喝了好幾壺了!”楚瑩雪聽此立馬做了一個噁心的表qíng。
這個聲音一出,她就知道是誰了。
這傢伙,白天調戲她不算,晚上竟然還偷人,可惡。
“少爺,我們這不是把她給帶回來了?你說這也是挺奇怪的,他們倆不是夫妻嗎,怎麼還分房睡?”
“哼,管他分不分房睡呢,以後這漂亮妞就只給少爺我睡!”雪行夜握緊了拳頭,該死的。
“是是是,少爺,這美人啊都是您的。”
“好了好了,滾出去吧,少爺我要睡覺了。我的美人喲,可把我給惦記壞了,過了今夜,別說是少爺的幾錠金子,你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楚瑩雪額頭瀑布汗,該死的,這傢伙竟然這麼說…
“我的美人…咦…”麻袋裡的被迷暈了的,的確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可卻並不是白日裡他遇見的那一個。
“你們兩個,給本少爺滾進來!”周昌一聲怒吼,剛剛走了沒幾步的手下連忙走回屋內。
“怎麼了,怎麼了?少爺,是不是您身子太虛,想要吃點藥?”
只聽‘啪’的一聲,周昌賞了那下人一個耳光:“你才身體虛,竟然連人都能抓錯,我養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阿昌,你又抓了誰?”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周昌連忙吞吞吐吐的解釋:“哥,我…我…”
這個村的村長?
“我不是說過了,讓你少給我惹些事嗎?你們兩個,下去吧,不准有下次了。”
“是。”房門緊閉,兄弟倆開始說起了私房話。
“哥,我做的事沒人知道,這個女人也不過是個陌生的外來戶,不會有事的。”房上的四人肩並肩坐在屋頂,聽著室內的jiāo流。
雪行夜的心很焦躁,但是楚瑩雪之前說的話他不能違背。
月兒現在還是安全的,還好,他們趕上了。
“你也說是外來戶,不是這村子裡的女人了。這外來的女子若是有個什麼大背景,那該怎麼辦?”周昌的哥哥周銘看了一眼常玉月,眼中划過驚艷,隨即是深深的擔憂:“長的這麼漂亮的女子,會是普通人嗎?”
“那又怎麼了?這村子是哥哥你的地盤,之前你勇斗山賊的名頭傳了出去,這十里八鄉的,就算出了什麼事,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頭上的。哥哥,不如這女人,弟弟就獻給你了,你看她,梳著已婚婦人的髮髻,就算是今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可明日一早她醒來後,會主動聲張出去嗎?沒準,她還以為是她丈夫做的呢!”周昌的話考慮的十分全面,很顯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作案。
所以,他心裡有無數種對策。
“你自己做錯事執迷不悟,不要拉我下水!”楚瑩雪捏著下巴,思索了片刻對著流雲瓊若細語道:“這個哥哥聽起來不是個壞蛋。”
“那可不一定,沒到最後一刻,不要輕易下判斷。”
“如果村長都是個壞人,那這個村子的人可就遭殃了。”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舉能,講信修睦。
領導者要是出了錯,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什麼叫拉你下水,難道你認為你的身上很gān淨嗎?是天哥把你捧到如今的地位的,你現在怎麼越活越回去了?”天哥是個什麼人物?
或許,他們今天來聽這對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你不要和我提天哥了,他自顧都不暇了,哪裡還能管我們?只要他不把我們供出來,我就心滿意足了。”楚瑩雪挫敗的看了流雲瓊若一眼,這個哥哥也不是好人,瓊若似乎說的對。
不對,應該是瓊若一直說的都很對。
“什麼供出來,哥,你的腦子裡能不能裝點別的東西?不就是個什麼狗屁神使嗎?她是神使那就應該去管那些天災之類的事qíng,她哪裡有時間管我們這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的事qíng?天哥是韶夜城天風寨的首領,雄霸一方,那神使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小娘們而已。不過據說她可是冰月第一美人,沒準她到了韶夜城被天哥捉去暖chuáng也…啊…”伴隨著一聲悽厲的慘叫,周銘驚詫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他的嘴裡噴湧出猩紅的鮮血,而地上,躺著半截舌頭。
舌頭處,嘴巴處,他都沒有看見任何暗器,可弟弟已然因為疼痛而昏厥了過去。
他的弟弟,因為褻瀆神使,所以被老天爺懲罰了…
流雲瓊若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白皙修長的手掌心裡,靜靜的躺著一個晶瑩剔透的冰片。
化水為冰,化冰為刃。
膽敢侮rǔ她的女人,這樣的人怎麼可以安然無恙的活在這世上?
‘砰’的一聲,周銘用力的跪在地上大聲說道:“神使勿怪,冰神勿怪,小人周銘,以後一定會讓舍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衙門gān什麼?要是能洗心革面的話,他早就洗心革面了,還用得著你去管教?”楚瑩雪實在氣不過,開口說道。
神使真的顯靈了!
“神使,小人知錯了,以後一定會改正的…”這兄弟之間,就是典型的有神論者和無神論者的區別。
“如果你能夠做到三件事,那我就饒了你,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弟弟做成人彘,砍掉胳膊,砍掉腿,挖掉眼珠,割掉舌頭,捅了耳朵,將他扔進茅坑裡養著…”楚瑩雪將華夏著名的刑罰說出口,那周銘聽了之後,立馬抖的像是一個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