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雪?我的表姐妹?為何我從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物?瑩瑩也沒有和我提起過!”面露疑惑,流雲瓊若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問。
“或許公主已經將她淡忘了吧,那花淒雪的母親正是曾經的冰月第一美人華菱兒,您的姨母。她紅顏薄命,只餘下淒雪公主一人,最後,連淒雪公主也音訊渺茫…”赫連翊長嘆一聲,仿佛他很惋惜花淒雪的失蹤一樣。
“我的姨母?她我倒是聽母親說起過,可是為何她也是公主,卻變為了瑩瑩的宮女?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qíng?”
“這…”赫連翊yù言又止,最後道:“淒雪公主自出生以來,就一直沒有名分,就連她的名字也都是公主起的,皇宮裡根本就沒有人將她看在眼裡。所以她失蹤了十年,所有人都只當她死了,沒有人去尋找過,去調查過她的去處。”
說了半天,這人莫非是來挑撥離間的?
流雲瓊若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就派人去調查調查好了,又是我的表姐妹,又是瑩瑩喜歡的人,若是我能找到她讓她和瑩瑩見面,和母后見面,母后和瑩瑩一定都會很開心的。”
有關於傾妃和淒雪公主的事,在花影皇宮裡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只要流雲清若去調查,就會知道這一切的悲劇都建立在花慶偉對美色的巧取豪奪上。
那時候,不管他是會為父親姨母感到不平,還是會為那花淒雪嘆息,他都會被影響,都會被這件事牽動心神。
待到流雲清若知道真相,若真的大動gān戈,那花盈雪會如何去做呢?她是會義無反顧的站在花慶偉這一邊替他解釋,還是捨棄花慶偉永遠留在流雲清若的懷抱呢?
花影和水碧的確結兩國兩姓之好,可若是真正的觸及到其中一國皇帝的尊嚴上,那真的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嗎?
赫連翊在賭,賭任何一個皇者都不會願意一直屈居人下。
水碧國在流雲漠的管制下,經濟景氣,田地肥沃。
隱隱的,現在水碧已經快要和花影並駕齊驅了。
“臣祝願瓊玉殿下,早日找到她,讓公主更加開心。”腦中閃過一張jīng致蒼白的小臉。
赫連翊從沒有忘記過花淒雪,昔年冷宮初見,她一曲樂音,奏盡了哀傷。
可之後的qíng況超出了他的想像範圍。
花盈雪成為了神使,她竟然從惡毒變為了善良,還把花淒雪帶在身邊。
雖然最後花淒雪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可是赫連翊就是覺得,那時候的花盈雪對花淒雪的呵護和保護不是假的。
時隔十年,或許,那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淒雪公主還活著。
遠遠的,楚瑩雪便看見了赫連翊和流雲瓊若在那裡說著什麼,她沒有靠近,可卻暗暗在偷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
好吧,這個赫連翊真是沒事找抽型的!日子過的是不是太舒心了,非得扯什麼么蛾子。
哼,討厭的赫連翊,你說的淒雪就是我的瓊若,你這個該死的男主角無時不刻不再利用別人,利用‘死去’的淒雪,利用現在的瓊若,可她們是一個人,你這個大笨蛋永遠也不會知道。
長裙迤邐,跨過一個又一個染著鮮血的屍體,楚瑩雪面不紅,心不跳的慢慢向兩人走去。
“臣參見熒君殿下。”赫連翊自覺的離楚瑩雪一米遠,從今日起,他要改變策略,他再也不要對這個女人裝什麼愛慕,裝什麼非卿不娶了。
讓流雲清若徹底放心,才是他下一步的作戰策略。
“你們在說些什麼?”楚瑩雪‘好奇’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巡視。
“沒什麼,只是赫連將軍和我說起你小時候的樣子很讓我很嚮往。很遺憾,沒能早點遇見你。”流雲瓊若最厲害的事,就是一本正經的說ròu麻兮兮的qíng話。
雖然知道她說的是騙赫連翊的,但是楚瑩雪還是很開心,順著流雲瓊若的話,楚瑩雪接口:“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要緊?現在在一起不就好了嗎?面對著這些屍體你還能和赫連翊聊天,難道不覺得瘮的慌嗎?”
拉著流雲瓊若離開,身後,赫連翊看著他們相攜而去,嘴角掛上一絲冷笑。
上山容易下山難,士兵們身帶高原反應的屬xing,其中有幾個吐了個天昏地暗,也有的人面色浮腫,頭重腳輕。
野蠻人在被五花大綁著下山的路上醒來,他們的語言實在是不足為外人倒也,而且他們叫嚷的很大聲。
一直趕路,頭暈腦脹的,還要聽那些野蠻人láng嚎鬼叫,士兵們身心俱疲。
“所有的士兵們聽令,脫下你們的鞋子,用鞋子打他們的嘴。”在華夏的東北,鞋是打人的利器,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小孩子,一打一個準。
本來楚瑩雪是想讓士兵把襪子塞進野蠻人的嘴裡的,但是由於這種刑罰只在電視上看過,而且實施起來有些噁心,那襪子也làng費了,所以楚瑩雪將刑罰從襪子改為了鞋。
士兵們得到了命令,二話不說立馬脫下鞋子狠狠的招呼在了野蠻人的嘴上。
“讓你們囂張,讓你們做壞事!罪犯還這麼吵,打死你,打死你!”就連林寧倩,都用自己的繡花鞋抽著一個野蠻人,原因無他,正因為那野蠻人剛剛一邊罵人,一邊看她的身體,他說的話她聽不明白,可那賊眼睛裡的邪光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怎麼還脫鞋啊?寧倩,你看他不順眼,就jiāo給我來抽啊,你看你的腳落在地上多冷啊!”卓寒塵一把拽過林寧倩的手,qiáng行從她的手上拿過那隻鞋子,他蹲下身,輕輕的為林寧倩穿上那白色的繡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