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切、磋。」
重堯簡直要給他跪了,他一個化神期的五行修士跟合體期的劍修打,那不是找揍嗎?
然而不等重堯再說什麼,印微之就持劍攻上來了,他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使出術法。
半個時辰後。
重堯的一張俊臉被敲成了豬頭,他頂著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控訴道:「微之兄為何不能先聽我解釋?」
印微之收了劍,「你現在解釋也是一樣的。」
言下之意,就是想先打你一場。
重堯見好友白衣持劍、蕭肅從容,而自己衣衫不整、形容狼狽,徹底悲憤了,「你傳音的時候也沒說姓溫的小子有兩個啊,我怎麼知道你要我收的是哪一個?」
印微之愣了愣,「有兩個?」
重堯不顧形象的往地上一坐, 「對,有兩個,一個叫溫浮,就是我收的弟子,一個叫溫頌,被桑逸給收去了。」
印微之反問他,「既然有兩個,那你怎麼不傳個音問問我?」
重堯翻了個白眼,「傳音符光是飛到九嶷宗就要花上大半個時辰,一來一回的收徒早就結束了,我哪裡等的上?」
印微之垂下眸子想了想,覺得重堯的話不無道理,「此事我也有疏忽。」
重堯見他鬆了口,湊過去試探性的問道:「那我的千葉佛心蓮?」
「不給,」印微之把人拍開。
千葉佛心蓮何等珍貴,若不是為了兒子,他根本不可能捨出來。
現下事沒辦成,他更不可能給了。
重堯熟知這個鐵公雞的性子,說是不給就絕對不會給,迄今為止,除了印宿,還沒人能從他身上薅下來一根毛。
他長嘆一口氣,覺得自己在收徒這件事上真真是吃了大虧,給出去一堆法寶丹藥不說,還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頓打,最後連垂涎已久的千葉佛心蓮也沒了,他真是好慘一師父。
待好友離開之後,重堯喪著臉回了大殿,他甫一踏入就發現殿內的氣氛有些古怪,「這是怎麼了?」
林驚瀾是個心直口快的性子,聞言直接道:「小師弟真的是師尊錯收的弟子嗎?」
此話一出,大家的眼神或多或少的聚集到了溫浮身上。
溫浮感受著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閉上了眼睛,他怕自己一睜開眼,便會露出恨色,恨林驚瀾口無遮攔,恨兄長奪他機緣,更恨重堯收徒輕率。
扶光拽了他一把,傳音道:「這種事怎能放到檯面上問?」
林驚瀾撇了撇嘴,「那師尊問了,我總得回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