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師弟的修為進入其中,若是無人相護,只怕不是什麼好事。
他看向溫頌,慎重道:「等你進了蒼梧境,一定要在保證了自己的安全之後給我傳音,知不知道?」
溫頌忙點頭。
當天夜裡,向深給他找了幾個威力強大的術法,教他練習。
溫頌明白師兄這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是以學的很是認真。
翌日,印宿叫他出去。
「不行啊,」溫頌一邊練習掐訣,一邊回他,「再過不久就要進入蒼梧境了,我得好好練習法決。」
「不聽話?」
「不是,」溫頌愁眉苦臉的道:「我什麼術法都不會,若進了秘境,怕是沒有自保之力。」
「你出來,我教你。」
溫頌對他的說辭表示懷疑,「你一個劍修也會術法嗎?」
「嗯。」
溫頌看著一旁緊盯他練習的向深,想了想還是拒絕了,「我覺得師兄教我也是可以的。」
就在他說出了這句話之後,識海中忽然一痛。
溫頌眼角倏然掉了一滴眼淚,「印道友,你做了什麼?」
「靈犀引。」
向深見小師弟忽然掉淚,問道:「可是術法太難了?」
溫頌看著面上滿是擔憂的師兄,昧著良心應了,「師兄,我能出去放鬆一會兒嗎?」
向深見人都被逼成這樣了,哪能不答應,「你去吧,若是實在學不會,我再給你找別的術法試試。」
「多謝師兄。」
在出了雲驂殿之後,溫頌順著原路到了星斗台,他看著台上岩岩如松的身影,唇瓣緊抿,「印道友,我到了。」
印宿見他似是不願的模樣,神色淡了淡,「可是怨我?」
溫頌想到方才識海中的痛楚,眼淚從圓乎乎的眶中溢出,他望著印宿,眸中又是氣憤,又是委屈,「道友明明知道我最怕疼的……」
印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幽潭般的瞳孔中似是沁了冰玉,「可你也答應過我會聽話。」
溫頌吸了吸鼻子,「我哪有不聽話?」
「蒼梧境中那麼危險,我卻什麼都不會,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印宿見這丑東西淚珠子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心中的不郁消去些許,「我說了會教你。」
說起這個溫頌更氣了,「都說術業有專攻,你一個劍修說要教我術法,那我能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