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的耳朵動了動,「有點重。」
印宿放輕了力道,「這樣呢?」
「好……好一些了。」
最後溫頌憑藉著自己的毛毛得到了兩份煉製回春丹的靈植。
他的耳朵是在兩個月後變回去的,那天印宿摸著摸著就停了手,溫頌正疑惑著,就聽他開了口,「你的耳朵,變回去了。」
溫頌抬手摸了摸,發現耳朵上的毛毛真的消失了,他心中先是一喜,可是歡喜過後又覺出了兩分失落,算起來這段時間應該是他跟印宿最為親近的時候了,可現在狐狸耳朵沒有了,肯定不會同先前一樣親近了,「宿宿,我沒有耳朵給你摸了。」
印宿看著溫頌比自己還要遺憾的模樣,眼角浮出了一點笑意,「無論獸耳還是人耳,都只是你的一種形態,多嘗試幾次,自可轉換自如。」
「是……是嗎?」
「嗯。」
溫頌心中有些開心,「那我以後還給宿宿摸耳朵。」
印宿看著乖乖的溫頌,揉了揉他的頭髮,「好。」
既然溫頌的耳朵已經可以變回去了,詛咒的事自然也該解決了,「把需要的東西帶上,我們明日啟程去靜音寺。」
「好。」
翌日,因著溫頌強烈的要求,印宿放棄了御劍,改乘飛舟,他看著剛上來就取出藥鼎的小少年,問道:「乘坐飛舟便是為了煉丹?」
「嗯,」溫頌將需要的靈植取出,「宿宿不是說每天讓我練習三個時辰嗎?」
「倒也不急於一時。」
「可我想要努力做的更好,」溫頌道,「我沒有很好的天資悟性,就想要以勤補拙。」
印宿看著模樣認真的小少年,心中對他的喜愛多了一些,「這樣很好。」
飛舟在空中飛了半個月後,連靜音寺的影子都沒有見到,溫頌望著四周繚繞的雲霧,問道:「宿宿,我們還有多久才到呀?」
「不知,」印宿道:「靜音寺的位置位於仙道與魔道之間的逢渡崖,自建立起便守衛著修真界的第一道門,與五大仙門相隔很遠。」
溫頌倚在飛舟的舷上,夾雜著水汽的清風摩擦著他的顏面,將他落在頰邊的碎發吹開,「這樣的做法不是與捨身飼魔無異嗎?」
「是,」印宿道:「所以五大仙門中雖然並不曾有靜音寺的名號,但這些守護著修真界安危的佛修無不引人敬重。」
光是聽印宿的敘述,溫頌就已經對靜音寺的佛修生出了一些好感……
又是半個月過去,兩人到了逢渡崖。
崖對面是黑魆魆的廣闊裂隙,幾乎望不到盡頭,溫頌望了一眼,便不再多看,「宿宿,我們上去吧!」
「嗯。」
兩人從飛舟上躍下,步行到了寺廟外面,山門外有兩名僧人守著,他們見有外人到來,先是唱了聲佛號,而後垂目道:「不知兩位檀越到此有何事?」
印宿沒有直接道明來意,「九嶷宗印宿,求見慧音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