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太好,」溫頌壓抑著未出口痛呼,被動引出血脈是很難受的事,再加上本能的反抗,只會更難受,他把這些時候發生的事告訴印宿,「這裡被抓來的人有很多,他們的身上應該也有著不同的血脈。」
「那些人還給我們吃了引出血脈特性的靈丹,三天之後,身上的血脈應該就會一一顯現。」
印宿聽到這裡,手指動了動,變成了握劍時的姿勢,「我會儘快趕過去。」
「嗯,」溫頌道:「宿宿現在和我師尊在一起了嗎?」
印宿穿梭在巍巍青雲之上,面不改色的「嗯」了一聲。
溫頌這才安心,「那就好。」
在印宿中斷了術法之後,溫頌把頭埋入膝蓋之中,淚水漸漸氤濕了衣裳,他平日裡是很愛哭的,可他方才卻不想讓印宿聽到他的哭聲。
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事實上還不到三天,這些人裡面就已經有人露出了血脈特性,有的是尾巴,有的是爪子,還有的是羽翼。
長出羽翼的人是個女修,她的羽毛泛著金色的流光,輕輕一動,便似天邊曜日,灑下萬層金輝,極是璀璨奪目。
不過這些人在引出血脈之後,都被一一帶走了,溫頌雖然不知道他們被帶到了哪裡,但也能猜出不是個什麼好地方。
他雖然笨,但也是有腦子的,這些人明顯是圖謀他身上的血脈,若是真的露出了耳朵,只怕立時要同前面幾人一樣。
溫頌努力抗衡著靈丹的作用,可丹田中缺失的靈力,讓這個過程極為痛苦,漸漸的,他的耳朵泛起了些癢意。
溫頌知道,這是他的狐狸耳朵快要露出來了,「小明,你有沒有辦法讓我的耳朵不要長出來?」
「沒有。」
印宿站在逢渡崖上面,極深的瞳色倒映著無底的深淵,氳出了一片墨黑,他牽起靈犀引,清晰的感知到溫頌就在下面。
印宿取出斂息的法器佩在身上,而後縱身躍下。
逢渡崖是魔界與修真界的界限,魔氣與靈氣並存,但對於修者來說,一絲絲魔氣都是十分難受的。
印宿在周身布上一個結界,而後彈出靈石,一個小型的聚靈陣便圍繞在了他的身邊。
他下沉的速度不慢,卻也不快,因為他很清楚,這裡的主人不會在自己的地方不加任何禁制,若是操之過急,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
半個時辰後,印宿遇到了第一個禁制,他望著眼前半透明的一層膜,沒有著手破除,如果他沒有猜錯,關住溫頌的籠子上應該刻著特殊的符文,否則不可能毫無阻礙的穿過禁制。
「頌頌。」
溫頌抱著快要變化的耳朵應了一聲,「我在。」
印宿問他,「你看看關著你的籠子上有沒有刻制符文?」
溫頌壓下難受,往外探出了一縷神識,「有。」
「是什麼?」
「是……一些很複雜的符文,我看不懂。」
「不用看懂,」印宿道:「你只需要將其描述給我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