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去的精血,我補給你。」
印宿聽著溫頌信誓旦旦的保證,笑著道:「好,我等你保護我。」
印微之有些看不下去兩人膩膩歪歪的模樣,你保護我、我保護你,承諾完了再抱上,這叫他怎麼相信自己兒子說的朋友之詞?
不過溫頌的話多少讓他改觀了一些,當然也只是一些,他目前還接受不了兒子的這個道侶。
印微之將兩人送到崖上,「剩下的事不用你們管,先找個地方落腳,待其餘幾位宗主到了之後,我去找你們。」
印宿應了一聲。
待印微之離開之後,溫頌提議道:「宿宿,我們回靜音寺吧,正好跟我師父報個平安。」
「別去,」印宿阻止道:「我們去婆娑城。」
溫頌道:「宿宿……是覺得靜音寺不安全嗎?」
「嗯,」印宿從納戒中取出飛行法器,「等離開這裡,我同你細說。」
「我聽宿宿的。」
然而兩人剛上法器,印宿便昏了過去,溫頌連忙將人接住,他將靈識探入印宿體內,不消片刻便知了他的狀況:氣脈兩虛,精血不足。
溫頌望著面色蒼白的印宿,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他帶著印宿來到上次租借的洞府,用從法器上扣下來的靈石租了半個月的時間。
溫頌將人扶到床上,與他相對而坐。
明心鏡看到這個場面,心中生出了一股不詳的預感,「你想做什麼?」
溫頌道:「我要將自己的精血補給宿宿。」
明心鏡哪能讓他做出這種損己利人的事,「你的精血含有極域冰狐血脈,怎麼能換給別人?」
溫頌繃著臉道:「可是宿宿的精血也很重要,他為了救我,一樣失了很多。」
「小明,我以後會很努力的尋找冰狐的精血,你不要擔心我。」
明心鏡一點兒都不擔心溫頌,它擔心的是:溫頌一旦丟了精血,他的修煉速度就會慢下來,為他提升品階的事更遙遠。
溫頌見明心鏡不再說話,轉而將全部心神放在了印宿身上,他雖然從玉簡上見過這種方法,卻沒有真正的實踐過,是以在掐訣的時候極為認真,生怕錯了哪一步。
半個時辰後,第一滴精血從溫頌的身體中分出,他忍下不適,打出了另一道法決,深藍色的精血開始慢慢融入印宿的身體。
在精血完全融入之後,印宿的臉上多了一分血色,而溫頌的面色則是白了些許。
分離第二滴精血的時候,溫頌掐訣的動作已經熟練了一些,他忽視心尖處的疼痛,將精血推入。
此時,溫頌的面色已經變成了慘白,他看著沒有醒來的人,開始分離第三滴精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