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浮沒辦法,只能踉踉蹌蹌的跟著下了山,到了山下之後,他的臉色更加難看。
溫頌沒注意溫浮的臉色,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多關心,他從儲物袋中取出飛舟,拉著溫浮躍了上去。
然而上去沒有多久,溫頌就扯著人下來了,原因無它,飛舟需要靈力操縱,可進入凡人界後,他的修為被壓制在了練氣一層,根本無法操縱飛舟。
溫頌想到千里的距離,長嘆了一口氣,沒了法器,也不知道走過去要多久。
「阿兄,可否歇息一會兒?」
溫浮額上流著冷汗,有些站立不穩。
溫頌看著他淒悽慘慘的模樣,覺得自己的心眼兒有些壞,「不行,你現在休息了,我們晚上就得宿在荒郊野外。」
溫浮聽著他的話,晃了晃腦袋,「阿兄當真心狠。」
「比不得你。」
溫頌牽著人,剛走沒幾步,就聽身後傳來「砰」的一聲。
他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想藉機休息,他折身回去,將靈力探入溫浮的經脈,在檢查過他的身體之後,打消了懷疑。
溫頌看著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想了想,還是給他吃了一顆靈丹,畢竟若人真的死了,麻煩的還是他。
溫浮吞下靈丹不久,氣息逐漸平穩了一些,半刻鐘過去,總算徹底醒了過來,他感受著丹田中緩和了許多的痛楚,朝著溫頌道了謝。
溫頌冷聲道:「既然醒了,就繼續趕路。」
溫浮聽到他的這句話,覺得自己的丹田又開始疼了。
溫頌才不管他疼不疼,他把紅綾幛纏在溫浮的手腕,帶著他向前走。
溫浮被拽的一個趔趄,只能趕緊跟上。
溫頌趕路不分白天夜晚,畢竟是修士,即便修為被壓制了,筋骨的強度卻沒有改變,是以並不影響什麼。
但這卻苦了溫浮,他的丹田被毀,按理來說動一動都是很疼的,可偏偏被溫頌逼著,硬是趕了十多天的路。
他現在是真的有些後悔,既後悔去截殺溫頌,也後悔在飛舟上給了他反殺之機。
兩人到達城門的時候,那裡正發生著一起衝突。
數十位身穿粗布短衣的百姓,正面色哀戚的攔在三四輛馬車周圍哭求,讓人驚詫的是,那些百姓的臉上、脖子上,都或多或少的生著白色的膿瘡。
一個婦人跪在馬車旁邊,扶著車轅求道:「連你們這些醫官都離開了,我們這些人可怎麼辦?」
在婦人開口之後,接連有不少人湊到了馬車周圍哀求,「是啊,還請大人救救我們,我們不想死啊!」
「小人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