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壑臉色黑成陰雲的時候,溫頌自問自答的回道:「顯然沒有。」
最後四個字簡直與往段壑的心上捅刀無異,偏偏哪怕頭上的青筋都蹦出來了,他也沒法反駁,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段壑咬牙切齒的道:「陶師弟,這個人為什麼在這?」
陶宛丘憋笑道:「溫道友身上中了紫玉成煙。」
段壑看他。
「正是師兄給出去的那一份……」
段壑沒話說了,因為迄今為止,他只把這種防身的東西給了溫浮一個人,所以溫頌受傷,也有他的一份干係在。
他沒辦法把人趕走,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道:「陶師弟在我周圍布置一個隔音陣吧!」
耳不聽心不煩。
「不行,」陶宛丘溫聲拒絕了他,「各位師弟師妹這幾天都出外尋找靈植了,我也不能一直陪在師兄身邊,布置了隔音陣總是不便。」
事實當然不是如他所言,他是怕段壑對溫浮還有念想,想讓他通過溫頌的話斷了心中的留戀……
段壑當然知道他的心思,但他實在聽不下去溫頌這種一句一句的都是往他心上戳的話,「當真不能嗎?」
陶宛丘笑而不語。
段壑沒辦法,只能被迫聽著兩人的談話,他心想:這個修士可真是太討人厭了,連溫浮的……
算了,兄弟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頌顯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給隔壁的段壑帶來了多大的傷害,當然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愧疚之意,他看著林柒,道:「既然你們後來已經不用尋找異火了,為何還留在仙山?」
「這裡的靈植大多珍稀,師兄不願讓我們白跑一趟,便讓我們在這裡多留三天,」說著林柒把今日摘得的靈植給溫頌看了看,「這是千年份的況復草,若不是這麼多師兄合力,也是取不到的。」
溫頌見林柒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忍不住隨之笑了笑,「千年份的況復草可凝練神識,確實珍貴。」
「算你還有點見識,」林柒小心翼翼的把玉盒裝了起來,「你若是明日再來,說不定就見不到我了。」
溫頌道:「你們明日離開?」
「嗯,」林柒道:「師兄身上的陰氣雖說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祛除,但宗主在丹道的造詣極高,說不定會有別的法子。」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且你身上的紫玉成煙可使人漸漸昏睡,進而一睡不醒,還是早些解了為好。」
溫頌唇邊倚笑,「多謝道友為我費心。」
待到翌日傍晚,眾人踏上了回到雲水間的飛舟。
段壑在上到飛舟之後,遇到了一件格外不巧的事,也不知是不是陶宛丘故意為之,他的房間又分到了溫頌的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