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呢,找到了嗎?」
「沒有,」侍女說完,不敢看女子的臉色,立刻跪了下去,「月令門那邊傳來消息,說是
只差一步就要將人抓住。」
「差了一步?」
「是,」侍女的頭垂的更低。
女子抬目,透過茫茫的白雪直直望向了蒼穹,眼底漫上血紅。
片刻後,她收回視線,吩咐道:「將其它門派之下的人調到月令門,全力尋找,另,將那人看好,絕不容他逃走。」
「謹尊主令。」
月令門。
沈鈺收到各個峰主傳來的消息,眸中一片肅殺,他指尖法決掐動,卻是什麼都算不出,一片空無。
沈鈺不覺得自己的術法無用,因此一連又試了幾次,可到了最後,皆同先前的結果一般無二。
他走到殿外,望著濃稠的陰雲,沉鬱的眉目下壓,良久,他召了幾位信任的峰主到夙瑛殿。
幾人拱手道:「宗主。」
沈鈺擺了擺手,「其它宗門如何?」
重堯道:「九嶷宗皆為劍修,其下附屬城池的城主也多為劍修弟子,因此戰力極高,受到的影響最小,雲水間皆為丹修,即便有高階修士,也擋不住幕後之人的有心攔截,是以被掠走的丹修最多。」
桑逸接著道:「宗主可是算出了此次落雪的因果?」
「算不出,」沈鈺揉了揉額角。
桑逸遲疑道:「會不會是猜錯了,這不是什麼預示,只是一場不那麼尋常的落雪。」
「此事容後再議,」沈鈺將身子半靠在椅背,眼瞼微遮,「諸位對宗門弟子命燈被毀一事有何想法?」
「自然是反擊,」重堯回的果決,「沒道理我們偌大一個修真界被人欺上門了,還沒有任何作為,幕後之人也不過是趁我們沒有防備,才得了可乘之機,難不成我們會怕嗎?」
桑逸聽這一番話,不禁失笑。
「如何反擊?」
重堯側目看他,「對方派出的人幾乎遍布五大仙門依附之地,不可能人人都是高階,他們不過是占了偷襲的優勢而已,五大仙門可以合作。」
沈鈺眸子睜開,看著他,「接著說。」
重堯道:「雲水間擅醫,月令門、承虛宗擅術法,九嶷宗擅劍,何不將這些弟子合理分派?」
沈鈺問道:「怎麼不言云鬟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