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頌嘆了口氣,問道:「若裡面真的是凶獸,該怎麼辦?」
段壑理所當然道:「打不過就跑啊!」
溫頌:「……」
說的太有道理,他竟無法反駁。
「那走吧!」
隨著輕煙繼續往裡,各種各樣的妖獸層出不窮,其中大多是鳥類,最麻煩的是一隻元嬰期的況鵩,兇猛而狡詐,將溫頌幾人折騰的不輕。
溫頌看著林柒憔悴的面容,遞給他一枚歸元丹,「這是重堯真君煉製的極品靈丹,可補充本元。」
林柒也不跟他客氣,接過就服了下去,「多謝頌頌了。」
溫頌彎唇笑了笑。
他四下環視一周,在周圍扔下一個隔絕氣息的陣盤,「我有一個想法。」
段壑道:「什麼?」
溫頌目中划過幾許思量,「我們遇到鷹隼是三天前,這三天裡只有一些妖獸來阻止我們,可這裡的主人卻始終沒有出手,這是為什麼?」
陶宛丘道:「許是它的巢穴中有什麼需要守護的東西,比如藥王令。」
「這是一方面,」溫頌凝神道:「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它不敢。」
段壑抬目,「什麼意思?」
溫頌大膽猜測:「我的意思是:它的實力比不上我們,所以不敢出面。」
段壑嗤了一聲,「這怎麼可能?」
「為何不可能?」
溫頌緩緩提出了自己的依據,「我聽說妖獸並不僅僅憑藉修為決定誰是王者,還要憑藉血脈,血脈力量更高的妖獸,足以用威壓壓制血脈力量低的妖獸。」
「背後的妖獸因為修為,無法露面,只能指揮著從屬將我們殺死或者趕出去,這個解釋,大家以為如何?」
段壑沒有接話,心中卻是認真思索起了這種可能性。
姬涉開口道:「溫道友過慮了,說不定它只是想把我們引的更深,然後再將我們殺死。」
「不可能,」溫頌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他的想法,「其實我還有一個理由沒有說,藥王令既然是先輩大能留給子孫後輩的遺澤,怎麼可能會讓子孫陷入一個無法逆轉的絕境?」
「我查過往年進入藥王墟的名單,百枚藥王令,從沒有少過一個主令之人,這就說明:不論之後或搶或奪,百枚藥王令至少被順順利利的取了出來。」
「所以留給子孫的考驗可能會有一定的難度,但絕不會到無可轉圜的地步。」
說著他看向了姬涉,「我想這也是姬道友為何要尋段道友一行的原因,我說的可對?」
姬涉的位置正處於樹幹的陰影處,讓本就模糊的面容更加不清,「溫道友是否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