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涉望著段壑,忽然嘆了口氣,歉意道:「是我錯了,我與陶道友他們並不熟悉,無法將這樣的家族隱秘告知。」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姬涉口中說出,陶宛丘的面色淡淡,「既然並不信任,我們之間的合作大可不必繼續下去。」
「好。」
姬涉既知達不成目的,便也不願再去挽回,他收回葫蘆走向山壁,淡青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溫頌看到這裡都被氣笑了,感情他們一路走到這裡都是為了別人作嫁衣?
他將擋在他面前的段壑推到一邊,氣沖沖的就想追上去。
段壑拉住他的胳膊,「等等。」
溫頌回頭看他,「做什麼?」
段壑道:「裡面的情況我們一無所知,就這樣進去於我們不利。」
溫頌經他提醒,那股子衝動慢慢平息了下來,他頓下腳步,深呼吸了兩次,就……還是很氣。
林柒看著他臉頰鼓鼓的模樣,走上前給他拍了拍背,「頌頌,彆氣了,我們留下這裡守株待兔,若他得了藥王令,直接搶了就是,也省的多費心力。」
段壑聞言敲了敲他的後腦勺,「張口就搶來搶去的,你是打劫的嗎?」
林柒捂著後腦勺呼痛,「那他還利用了我們呢,若沒有我們,憑他一個人哪裡到的了這裡,說起來還要怪師兄,若不是你將姬涉帶上,哪裡會多出這麼多事來。」
段壑摸了摸鼻尖,沒有反駁,只道:「姬道友與我有舊。」
「那師兄說怎麼辦,我們就要吃下這個啞巴虧嗎?」
林柒說著撇了撇嘴,「不行,我受不了這個委屈。」
段壑:「……」
他看向陶宛丘,目光求助,希望他把自家道侶帶回去。
原本還在生氣的溫頌看到這個場面,不自覺的彎了彎唇。
陶宛丘的反應跟他差不多,他回段壑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在一旁看戲。
林柒久等不到他的回應,又喊了一聲「師兄」。
段壑頭疼的擺了擺手,「你想怎麼樣久怎麼樣吧!」
林柒聽了他的話,興致勃勃拉著陶宛丘在外面布陣,用來圍困姬涉。
段壑等人走的選了一些,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將手中的扁缽遞過去,神色有些不自在,「方才多謝溫道友相救,從前是我誤會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