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殿下里三層、外三層,這能讓下官看出什麼?」
清黎面相清純精緻,可手上動作卻和面相上一點也不清純,她不知哪來的膽子有意想激怒他,想試試情花是否已經開始生效。目的之下,也難言著一絲色心。
她的指尖可克制著力道,細細划過他的衣襟上領,又愈發起了歹心,手腕使勁轉準備一舉扒開胸前的衣襟,衣衫順著力道滑落,露出蝶如蟬翼、極具美感的蝴蝶骨頭,鎖骨凹陷,胸膛起伏,若是能有水珠沿著這線條一路向下,便是點燃了維持理智的最後一根導火線...
清黎剛想著此處,卻被蕭璟雲一下單手握住雙腕。
其實力道不大,只是限制了清黎那雙不安分的手。可清黎最會故弄玄虛,裝作吃痛,喊出了聲。喊得蕭璟雲心煩,又鬆了鬆手上的力道,他眉頭微蹙,清黎從他臉上看著有一不耐煩的些慍色。
清黎又故作委屈,雙眸含情望向他。
蕭璟雲早已摸清清黎把戲,巋然不動,冷眼旁觀清黎在旁邊各種作妖。等身邊那人終於安生下來,才鬆開了她的雙手,提起她腳邊的夜燈,沿著羊腸小道走去。
雖說蕭璟雲力道不重,奈何清黎細皮嫩肉的,又不安分地掙脫。腕處與蕭璟雲掌心摩擦,微微紅腫。甚至還有著五指被捏住的紅印,和原本白皙的膚色有著天壤色差。她知道蕭璟雲的武藝高超,若是真的狠下心使出全勁,怕是自己早已根骨斷開,成為一個廢人。
清黎替自己默默揉搓著手腕,帶著淤紅慢慢散去,又瞧著蕭璟雲漸行漸遠的背景,嘖了一聲:「死木頭,要不是在忘川,早把你下油鍋炸了。」
想著氣歸氣,但還要一秒變臉,嬉皮笑臉地追上那個玄色的背影:「殿下對別的女子都是客客氣氣、溫溫柔柔,怎麼對我就如此生分...還動粗。」
蕭璟雲迎風漫步:「清黎姑娘於我而言,怎可與其他女子相提並論?」
清黎眸光一轉,開始解讀這句話的生疑。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在這個冷麵冷心的蕭璟雲的心中,自己的分量比其萍水相逢或者是熟知的女子重上許多?已經在他不知不覺之中占了一席之地?她想到此處,心中不禁狂喜,想著也許是自己所種的彼岸情花終於有了些用處?
清黎眉梢之上更顯得意洋洋,甚至因為心中暢快,左右輕晃著腦袋:「我就知道我和殿下的情誼,其他人是沒法比...」
誰曾想那句話蕭璟雲並未言完,他面目表情地接了下去,甚至還有意輕視了清黎小人得意的神態:「女子多數識大體、知廉恥,清黎你從未要過臉面,怎麼與莊穩重持禮女子相提並論。」
此話一出,是六月一場暴雨狠狠澆在清黎身上,順帶也澆滅了她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和期待,連著眉梢剛剛洋溢著的得意之情來帶著一道澆了下去。
....
蕭璟云:「平生二十載,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清黎:...
第22章 大婚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