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黎瞧他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反問:「殿下現在去幹什麼?」
「問清觀山案。」
「大木頭!就不能等下嘛!」
「現在有何不妥?」
清黎兩手做成小鳥嘴形,膩歪在一起:「貴妃娘娘和宋副將十年好不容易相見,現在正在親熱之中,正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之中,你現在進去,豈不是有些壞人好事!」
「拆人姻緣,有損陰德。」
「久別重逢要相擁多久才算結束?」
「我怎麼知道!」
「為什麼貴妃二人久久不說話!」
「宋副將是不能開口說話,貴妃娘娘是太激動了。」
白燭包圍的兩人,激動相擁,默默不語。宋清衍不能開口,只能用著五指心疼地抹去曹易煙眼角的淚水,手掌連帶著五指都在顫抖。
蕭璟雲也被迫和清黎一起當了看客:「人死復生,不該恐懼嗎?你又為何說貴妃喜悅至極?既然喜悅,為何眼角又落淚?」
清黎一遍遍提醒著自己不能生氣,蕭璟雲就是一個實心的木頭,木得感情,不會落淚,也根本看不懂別人的情感。但凡略懂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會不受慶帝喜愛,自己也早點能拿到眼淚回到忘川了。
蕭璟雲又問:「清黎,你又為什麼生氣?」
「我怎麼教你了這麼久的七情,殿下怎麼這般不開竅呢!」
「殿下,你除了會懂和他人琴弦作樂、添筆作畫還懂什麼!」
「你今日為何總是提音律還有作畫?」
清黎頭疼不已,瘋狂抓著自己的頭發,幾縷碎發散成一團。索性將整張臉埋在雙膝之間,十分自閉。
蕭璟雲見清黎不語,又道了句:「清黎,地上髒。」
「閉嘴!少管我!」
角落二人相處並不愉快,反觀陣內二人還在如膠似漆。曹易煙纖纖玉手握著布條想一把拽下,宋清衍卻急忙制止了她,握著她的手腕,在她的掌心之間落下『不可』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