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愚笨,不敢與這位公子相提並論。」
潭湘兒又將霧裡春直直遞至蕭璟雲的面前,手腕上露出蝴蝶樣式的銀飾,一閃一閃在陽光下散著金光,奪了蕭璟雲的注意,他望著這條手鍊出了神。
她柔聲道:「公子,請用茶。」
潭湘兒見他並未見過,反而一直低頭打量著自己,心中狂喜。臉上的脂粉也比先前更紅潤了一些,青黛的柳葉眉彎如皓月,再次柔聲道:「公子,請用茶。」
看著蕭璟雲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宋毅調侃道:「怎麼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姑娘看?瞧這位姑娘臉已經臊紅了,你要是喜歡,就帶回府邸去唄。」
蕭璟雲這才回神,點頭微謝:「放著吧。」
長時間肢勢僵持,潭湘兒書雙手已經微微發抖,卻依舊不肯放下,雙眸含著一汪春水:「小女子原是罪臣之後,得陛下饒恕才能以官妓的身份苟活於世,還請公子可憐小女子。」
宋毅吱吱咂嘴看戲:「璟啊,俗話說人世萬千,知音難覓。」
潭湘兒楚楚動人,薄袖將她脊背上的陳舊鞭傷清晰可見,皮膚白皙卻被鞭傷縮累,傷口上的血痂和身上的布料粘合在一起,連宋毅都不經動了惻隱之心。官妓只是叫得好聽,說來也是奴,沒有絲毫人權可言,都是貴族隨意欺辱的玩物。若是正巧碰上的貴客心情不好,挨一頓鞭子也算是輕的。
蕭璟雲再次掃了一眼,眼底有絲憐惜不經意地划過:「疼嗎?」
他所想的是清黎滿身的燒傷,他還未來得及問過她,也為關心過十里長街她背著自己累不累。那日所說的話語如芒刺背,知錯,卻不知該怎麼讓清黎消氣...
清黎的氣性,此消彼長,如同綿延山火...他不經意之間,就會輕易點燃,而他也不知這風緣何?
潭湘兒好久未聽見如此溫柔的關切,眼淚不經意地從眼角滑落:「不疼不疼,得公子關心,再痛的傷也變不那麼痛了。」
「只是這不人不鬼的生活,奴不想在此再過了..還請公子可憐奴婢..」
蕭璟雲將腰上的吊墜摘下,遞給潭湘兒:「替自己贖身吧,再跟我回府。」
宋毅上身傾斜,湊頭聞著蕭璟云:「你...要不要給你家中的..那位事先報備一下?我聽傅簡和逵叔說,難搞哦...」
「不必?」蕭璟雲垂下眼眸:「清黎正在氣頭上,不會搭理我。」
宋毅眼睛鼓出一大一小,給著身邊的勇士豎了大拇指,贊他勇氣非凡。怕是下次茶中丟的不再是乾癟的蜈蚣,直接丟個蟑螂也有可能,甚至更甚。
潭湘兒看著那翔龍紋飾,眼神一亮,慢慢抬頭再望著蕭璟雲,連帶著臉頰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她也曾是官家小姐,怎會不知這個龍紋誰才能用?
她又驚又喜,雙手緊緊地合上玉佩,聲音悲切:「謝謝公子,不,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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