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此才是清黎,不被任何世俗、繁文縟節所困,獨具一格。
他出神地望著床上被她丟在一旁的禮扇。
清黎筆看著蕭璟雲眼瞳里映著一股落寞,想著新婚之夜好像夫君都會喜歡親自揭開娘子的蓋頭,寓意美滿。
沒想到賢者發愁,竟也如此好看
她有些不好意地伸出手上果點:「殿下要來一口嗎?
蕭璟雲牽著她,領著梳妝檯就坐,而他站在身後,幫她仔細解開發冠,柔順的發絲失了禁錮瞬間如黑瀑股滑落。
他拿起木梳,木梳從發絲間穿過,溫情又含蓄。
「殿下,不必如此,我來就好。」
清黎原本伸手想去接過梳子,卻被他出言制止。
他一邊梳,一邊輕言:「清黎,你可知我們晟國禮俗?」
「不知。」
蕭璟雲輕念:「古有情禮。入夜以後,夫君給夫人梳發至尾,寓有舉案齊眉、永結同心之意。
她透著打磨發光的銅鏡,看他手臂之上的曼珠沙華在暗暗發光,情人咒的記號,唯她可見。
「如今我們禮成,你可以喚我夫君。」
她和蕭璟雲不過接觸僅僅幾面,他有蠱濾鏡加持,可清黎沒有。她可不喜歡如此一板一眼的殿下,仿佛如籠中玄鳥,高貴卻毫無生氣。
唯一愛的只有他身上那潑天的富貴。
所以,如此親呢的稱呼,她喊不出口。
她怯聲:「殿下天龍血脈,以後還要繼承大統,身份高貴,還是稱殿下吧。
蕭璟雲的眼神暗了幾分。
他有些微醺,接著酒勁輕浮地湊近清黎白嫩的肩頸,呼在她的肌膚之上,氣味纏綿交織。清黎聽見他壓低嗓音說道:「夫君不行。那喊我的表字,可好?」
「予安。給予的予,安寧的安。」
媽呀,清黎心裡激起千層浪,她不知怎麼才能推脫這份「愛意」和「親密」無論是夫君還是予安,她都叫不出口。
她秀眉緊蹙,生硬地轉移話題:「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很生硬,但別無他法。
她一轉身,便望眼欲穿一臉落寞的蕭璟雲她知道蕭璟雲此刻定是知道她有所抗拒,所以失意全寫在眼底。使清黎也很窘迫,不知道如何緩解尷尬。
靈光一現:「殿下,可知我們南陵嫁娶習俗嗎?」
南陵結親當夜,需要寫下夫妻二人之名,放於枕頭底下,施下南沽同心術,便可白頭到老。不過,同心術此術只是一個幌子罷了,早已失傳,大家都是圖個彩頭。
蕭璟雲自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