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黎捂著頭,早知道先不著急燉信鴿了。
清黎還未觀完,信紙就被一團竄出來的青火燒的一乾二淨,徒留一團淌著餘溫的黑渣。她約莫猜到了來人,頭也不回地將身子挪到了最側的石階上。
她輕嘆一聲:「我早該猜到的,司命星君下凡又有何貴幹,還不惜扮為解蠡。」
解蠡銀髮披肩,不由分說地抓住著清黎的皓腕,逼清黎離近自己。
他五指重著力道讓那雪膚青紫一片:「我來幹什麼?你還不知道麼?扶桑的最後一頁的命簿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
「衡墨四十七年間,蕭璟雲再入十三司中,被人挖眼去舌,凌遲處死,橫屍荒野,死後無碑無墓。」
「父不信、群臣棄、兄弟背、妻..」解蠡句句擲地有聲、不容置疑,他凝著眉頭望著清黎,語氣幽幽:「清黎,你難道沒覺得扶桑的命途已經開始在走下坡了嗎?實則不然,或許準確來說,應該是在你違背命簿和他成親之後....」
清黎用力掙脫,就低眉的模樣儼然是一副做錯了事情的模樣:「所以,司命你來幹什麼?」
解蠡冷冷鬆開了手,冷然看著月亮:「當然是在命簿的手筆上再推波助瀾一下,現如今他只是被奪了掌印罷了,還有很長一條路要走。不過你可以先安心,如今我可什麼打算都沒有,只是為了幫他一起查清觀山案罷了。」
清黎不敢相信司命能有這麼好心,肅著臉站在他的身後。皎皎輝光,印在他的臉上卻是格外陰森可怖。
「司命,你不會想用仙法操控這一切吧。」
只聽他冷笑一聲:「人心可比仙法更恐怖,不用仙法,便能讓蕭璟雲輕易落獄。只是,你不會連神君厲這最後一劫也要阻吧,這命途對你對我而言都有好處。上清能有一位神君降世,而你也能如願按著命簿獲得眼淚,畢竟你那情花什麼用都沒有,不是嗎?」
解蠡變出一卷長軸丟到清黎懷中。
清黎悶道:「這是什麼?」
「山河表里圖。」
清黎:「你有這麼好心?」
「當然不是白送你的,我亦有要求。」
解蠡忽然步步緊湊清黎,眼神蓄著冷光,指尖快要觸到清黎躲閃的臉頰才停在原地。
解蠡借著著夜色深深離著清黎更近,將手上的擬好的方子強硬交到清黎手裡,後強硬掌心相扣。清黎原先用力掙脫,可觸到傳來的草方之後,颯然慌了心神。
不巧,這副曖昧景象正好被起夜結伴閒步的虞念卿看見,她捂住雙唇掩去自己的呼吸。不讓那二人察覺任何動靜。她重心不穩倚著牆壁,久久未能回過神來,這二人怎麼敢在晟國之中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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